黎秋河將盤庚的神情竄改儘收眼底,自飲了一杯後,黎秋河纔將視野投到了龐大的玉石圓台之上。
盤庚在這一刻,俄然有些認同流光的觀點了,搞不好這兩人之間真的有一腿。
黎秋河歎了口氣:“我明白了,我會陪你出來的。”
“這位公子,是鮫人?”幾個穿戴清冷的蛇女扭動著蛇尾與腰肢,風情萬種地走到黎秋河身邊,“讓我們姐妹幾個來陪陪你吧。”
此時的黎秋河還不曉得,“狂僧”這兩個字在萬鬼王朝、乃至全部無涯大地與幻滅之海意味著甚麼。而此時,也冇有人曉得,“狂僧”叁海在今後將用他的提線,牽動出如何波瀾壯闊的政局。
“甚麼如何辦?黎秋河安靜地反問了一句。
盤庚也會有驚駭的事嗎?黎秋河有些不測,停了下來:“你為甚麼要出來?給我一個來由。”
在嘉蘭心中,情愛大抵連前三位都排不上吧――盤庚一向是這麼感覺的。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老話多少有點事理的。
崑崙奴麵具下,黎秋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俄然感覺,能聽到彆民氣裡在想些甚麼偶然並不是一件功德。
不,實在他聽得很清楚。黎秋河有些難堪,但他還是表示出一副冇事人的模樣,保持著大要的安靜。
酒一杯接一杯地灌下肚,盤庚的視野卻未曾分開過閣內一樓中心的玉台。盤庚的眼睛一嚮往玉台的方向瞟,彷彿是在等候著甚麼。
那些女子討了個敗興也不再做膠葛,像一群花胡蝶似的,轉眼又圍在了新入門的客人身邊,尋覓新的獵物去了。
黎秋河搖了點頭:“我不感興趣。”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這時,黎秋河瞥見盤庚的雙眸俄然亮了起來,他的一雙金瞳比流金還要燦爛。
醉煙閣裡的男人女子,都做著虛幻的夢。這場夢天一亮就會醒來,有人沉淪不捨,有人夢一醒便將昨晚忘得一乾二淨。舊事如煙,不問往昔也不顧將來,隻求今夕同有戀人聚一場。
“咦?你的耳朵上如何有個耳釘?”
藝人狂僧,看上去已到花甲之齡。他剃著一個禿頂,暴露青頭皮,同時,他的下巴蓄著山羊鬍,雙頰有些凸起。初度以外,在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串佛珠,倒也有幾分僧樣。
纔剛進了醉煙閣,就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圍了上來。
就在黎秋河籌算回堆棧安息的時候,一個熟諳的身影突入了他的視野:“是你啊,真巧。”瞥見盤庚,黎秋河有些驚奇。
按下狂僧之事,臨時不提。
倒也不是說嘉蘭不好,從長相、才氣、腦筋另有身份職位上看,嘉蘭都屬於頂端的那類人。隻是,嘉蘭的性子比男人還要剛烈,與她相處得越久,盤庚越難把她當作一個女人來對待。她並非平常女子,比起傾慕,彆人更輕易對她心生畏敬。
進了醉煙閣的門後,盤庚便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黎秋河偶爾以茶代酒與之對飲幾杯。
“去那裡?”黎秋河問。
盤庚像扒開明白菜一樣將那些女子扒開,找了個位子便坐了下來,黎秋河隨後坐在了盤庚身邊。
“我們的環境是不一樣的。黎秋河搖了點頭。
“接下來,到綠腰女人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