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在少烏看來,萬事萬物都逃不開一場宿命的循環,人之平生,就是由因果循環構成的,“隻要神,纔是全能的。在神看來,人不過是凡塵一點,低如螻蟻……你說,究竟要達到如何的高度,從上往下看的時候,空中上的人纔會劃一於螻蟻?”
“實在,我也感覺這類與神佛沾邊的東西,與我很不搭呢。”少烏俯下身,將佛珠放到桌子上,“嘉蘭,你信賴神的存在嗎?”少烏俄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是麼。”嘉蘭也不在這個題目上多做糾結,歸正她也就是隨口問問。
敖岸城,亂了。
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嘉蘭並冇有慌亂。
比起南火、西金以及蠻荒這邊的興高采烈,中土王朝這邊是一片陰雲。
話音剛落,由火焰變幻成的“錦”字,便落空了那一半“帛”――“帛”向前飛去,投入到了窗外的雨幕當中,轉眼間就被澎湃大雨澆滅。此時,嘉蘭的麵前隻剩下火紅的“金”。
三位至高神控陰陽、掌存亡、執均衡,被眾生瞻仰著。
可現在,中土就要易主了,她悠長以來的籌算落空了。如果她少一點貪慾,當初挑選了經心全意幫手泊君,冇有讓中土王朝墮入內鬨當中,那麼中土的明天會不會不一樣?泊夕柳不由這麼想。
“七重八重開,山吹花滿叢,閉幕無一果,千愁萬緒哀。”望動手裡的花枝,嘉蘭朱唇輕啟,將影象中的詩文緩緩道出。嘉蘭記得,這首詩是山吹巷名字的來源――而山吹巷,是她當初為尋覓流光來到敖岸城的時候,所住的第一個處所。她在當時還在山吹巷買了座宅子,並取名為“未名居”。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些許――她的分開,必然和明天的攻城有關。”少烏說道,“按照商定,南火和西金一同打擊敖岸城,蠻荒王朝則是賣力援助兩邊。南火和西金商定,先占據中土敖岸宮的一方,能獲得中土王朝四成的地盤,而失利的一方和蠻荒王朝各分三成地盤。”
窗外的雨下個不斷,明天或許也是一個雨天。嘉蘭如許想著,緊了緊衣領。
――你說,究竟要達到如何的高度,從上往下看的時候,空中上的人纔會劃一於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