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正式拜訪,以是雲祉和裴行慎捨棄了小門,帶著禮品坐上了馬車。
雲祉適時道:“這是我親身曬的百合乾,加上蜂蜜泡茶,無益於就寢,不知夫君是否喝得慣?”
門外,站動手提食盒的裴行慎和雲祉。
叔伯們的室第非常近,隻是說幾句話的工夫就到了。
“統統還是。”裴行慎說完,又想到甚麼,持續說道:“她們雖是禦賜,但都是賤籍,你不必有甚麼顧忌,統統按端方辦事。”
裴行慎並冇有勉強,拱手應是,攜雲祉分開了。
裴行慎本日的穿戴打扮與平常類似,一身玄色錦衣,墨玉冠帶豎起墨發,顯得乾脆又利落。隻是他腰間掛著一個羊脂玉佩,讓雲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裴行慎提早讓小廝登門奉告,以是他們的登門並不算冒昧。
“她啊……”
裴行慎點頭:“她們目前並無行動,難以看出甚麼端倪。”
裴行慎冇有回絕,順服地把玉佩掛歸去,道:“今後再給你買一個新的。”
自打出世起,阿誰羊脂玉佩就掛在她身上,奶嬤嬤曾說那是她娘留下的遺物。
冇有禁步,未免不雅了。
她也有一個羊脂玉佩的。
因為有玉錦的諜報在前,雲祉隻當他是平常的愛好體味,便下認識地開口:“雲紋。”
他微微眯起了雙眼,問道:“夫人不喜好上麵的紋飾?不知喜好甚麼款式的?”
玉錦謹慎翼翼地給兩位主子上茶,很快就恭謹地退下。銀杏非常冇眼色,還想往上湊,被素錦一手拉了出去。
裴行慎又喝了一口,話匣子便這麼翻開了:“方纔祖母的話你也聞聲了,後院那些人,你要多加留意。”
“那她們的位份……”雲祉摸索地問道。
“有幾日婚假,不去衙門也是使得的。”
雲祉冇回絕,笑著應了聲好。
裴行慎看了看她,道:“本日帶你去拜訪格外叔伯,認認門,今後也便利走動。”
兩人新婚燕爾,恰是濃情密意的時候,略微的眉眼含情,都能出現陣陣波紋。裴行慎與她目光相接,喉嚨動了動:“夫人,時候不早了,安息吧。”
他倆來得不早不晚,恰逢屋內母子揮退下人說梯己話,他們來時無人禁止或通報,恰好把這番說話聽得清清楚楚。
裴行慎的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身上,當然也冇錯過她那一刹時的黯然。
花開並蒂,各表一枝。
雲祉朝中間的裴行慎看去,發明他神采非常安靜,彷彿對這統統早已心知肚明,乃至涓滴不擔憂被屋渾家發明,輕叩了一下門扉,就走了出來。
雲祉心中一凜,詰問道:“夫君可有思疑的人選?”
老太君拉長了腔調,連思路也垂垂伸展了起來,她滿臉回想,似是想起了甚麼,但又隱晦其詞,語焉不詳地說道:“這孩子,頗像某位故交……”
剛用完早膳,就看到裴行慎從外邊出去,她大感不測:“夫君本日不去衙門?”
她愈發佩服老太君的深謀遠慮。
雲祉拿到玉佩,下認識地翻看正麵的紋飾,發明上頭雕飾著麒麟,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之色。
裴行慎狀似偶然地把羊脂玉佩接下來,放到餘芷手上:“你若喜好,便拿去戴著玩兒吧。”
“喜好嗎?”
“多謝夫君諒解,我明白了。”雲祉感激地看向他。
屋內隻剩下雲祉和裴行慎兩人。
第二日,雲祉早夙起來梳洗穿戴,先去福祿苑給老太君存候,又去正院奉侍戚氏吃了湯藥,返來後已經精疲力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