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屋子裡響起了鞭子的聲音,似是那兩名保衛在折磨鐘嬤嬤。
裴行慎並冇有找甚麼角門,而是帶著雲祉大搖大擺地進了書寓。
馬車一起前行,終究停在了一處環境清幽的書寓前。書寓門前掛著“清吟小班”的匾額,門口站著幾名穿著素雅的侍女,明顯是個不普通的去處。
雲玄素的語氣更加冰冷:“女兒?她不過是個棋子罷了!若不是她那張臉另有效,我早就……”
這時,另一個聲音傳來:“主子,您看,這老東西一向病著,也問不出甚麼有效的話,留著她是不是……”
裴行慎掌心吃痛,倒是把他從震驚和迷惑當中拉回了神。
雲玄素冷冷的聲音傳來:“守好你的本分。”
雲玄素嘲笑,威脅道:“你外出養病這段時候,芷兒對你非常馳念,看來,我得請她來與你相見了。”
這時裴行慎也換了一身淺顯商賈打扮,正奇怪地盯著她瞧。
啪!
裴行慎揮退了要帶人前來服侍的鴇母,低聲對雲祉說道:“隔壁便是你爹和親信常來的處所,我們疇昔看看。”
雲祉咬著牙,眼中淚水在打轉,聲音顫抖:“但是奶嬤嬤……她受了這麼多苦,我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雲玄素折磨?”
奶嬤嬤一下子就衝動了起來,聲音帶著幾分悲慘和氣憤:“老爺,二蜜斯畢竟是您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您怎能如此對她?”
信物?雲祉心中一緊,下認識地想到阿誰羊脂玉佩。
裴行慎非常聽話地轉過身。
雲祉終究敗陣下來,接過他遞來的衣裳,咳了一聲:“你轉過身去。”
本來是達官朱紫們尋歡作樂的場合。
雲祉聽到“老太婆”三個字,心中猛地一緊,下認識地看向裴行慎。裴行慎悄悄握住她的手,表示她先不衝要動。
轉念一想又不對,那玉佩她自小就戴著,雲玄素如何能夠冇發明呢?必定是另有它物。
“底下人刺探到動靜,你父親常常去城西某處書寓,比來他的親信常常在那邊出冇,本日帶你去看看。”
鴇母立馬麵前一亮,顧不上客人的特彆癖好,殷勤地帶著他們去了雅荷院。
雲祉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肝火,閉上了眼睛:“好。”
院子中必定有人扼守,他們疇昔不就透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