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是心有不甘，或者是想要出人頭地，四人看碧桃比來恩寵日隆，不由心機浮動，開端七嘴八舌地毛遂自薦起來。

老太君在主位坐下，雲祉陪坐在旁。

……

雲祉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笑道：“倒也不至於。郎君雖是武將，但一手丹青也不俗。”

“少夫人，奴婢善於計算，覈算帳本更是不在話下，如果少夫人有需求，奴婢願效犬馬之勞。”

見此，雲祉趕緊說道：“祖母，昨日之事已經有了端倪，孫媳擔憂遲則生變，本日便讓碧桃來給您彙報。”

碧桃已經得了叮嚀，不但把昨日的說辭重新說一遍，還找來了人證和物證，買藥的丫環、藥房抓藥的伴計、看管角門的婆子和昨日在茶水房服侍的下人們，全都叫來對證了。

“說吧，是如何回事？”

她渾身軟綿綿的，像是冇有力量似的，真讓人擔憂她下一刻閉眼就睡了。裴行慎搶了丫環的活兒，替她換衣穿戴，若不是時候來不及，他乃至還想嘗試給她畫眉。

裴行慎剛從演武場晨練返來，看到她迷含混糊地坐在床沿，小計啄米似的點著腦袋，眼睛都睜不開了。

“是奴婢侷促了。”素錦也笑了，同時，手上的工夫也式微下，轉眼間就把妝容畫好了。

翌日，雲祉早早醒了過來。

“你們都歸去吧，碧桃留下來，與我一同去福祿苑。”

難怪忠告順耳呢，身居高位，整日被恭維和蜜語甘言包抄，想要保持復甦可真不輕易。

很快，雲祉便帶上碧桃和隨行丫環往福祿苑趕去。

“時候還早，如何未幾睡一會兒？”固然她要措置中饋，但也太早了。本日文武大臣要上朝，也就這個時候醒來罷了。

雲祉在一片存候聲中走進屋內，老太君剛從佛堂中出來，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雲祉一一記下她們的特長，至於其他，倒也不急於一時。

當然，雲祉並冇有沉湎此中，而是向碧桃遞去一個扣問的眼神，對方點了點頭，她才放下心來。

待他分開後，在中間急得團團轉的素錦終究鬆了口氣，小聲與雲祉嘀咕道：“謝天謝地，郎君終究不拆台了，奴婢真擔憂他給您畫了關公眉。”

此話一落，剩下的其他四名女人們紛繁向碧桃投去龐大的眼神。而碧桃寵辱不驚，恭恭敬敬地應了聲是。

見雲祉和她身後的碧桃，老太君眉頭微挑，臉上略微暴露了點驚奇之色。

來到福祿苑，各大管事們早已在院子裡齊聚一堂，他們神采各彆，看著雲祉顛末，臉上或等候，或不屑，或謹慎，非常出色。

統統的證據都指向一個究竟，昨日宴會上裴景鑠之以是會失態，都是因為中了戚小婉讓下人買來的迷情藥。

“少夫人，奴婢善於……”

雲祉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畢竟是第一日當家，宜早不宜晚。”

碧桃等人進門存候，言語間非常阿諛，雲祉固然不愛聽馬屁，但聽著也格外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