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六顆，撤除那倆朋友炸掉的一顆，剩下的都在了。太子宮中那顆，朕也讓寺人取了過來。”

晏衡卻早就在家裡等著了，口諭一到，他立即把身上衣裳撕爛幾道口兒，再往手腕上掐出幾道紅痕，跟著寺人到了乾清宮。

李存睿達到乾清宮，恰與太子撞上，太子穿戴馬服，揮汗如雨，看模樣應是在練功途中趕過來。

天子點頭，遂與靖霸道：“派人去瓦剌，先禮後兵。”看了動手裡彈藥，又望著他們倆道：“把那對朋友傳到宮裡來，朕另有話要問他們。”

李存睿來的路上就猜想宮裡出了事，先前李南風說晏衡的月支香有題目，這會兒進殿又聞到香味，心下就稀有了。

……

殿裡李存睿和靖王都歸位了，太子回東宮換衣裳。

明知這兔崽子告他黑狀，在他這番“深明大義”的話下卻也不知該辯駁甚麼！

天子看向李存睿：“你以為呢？”

“而魏王當年則是憑動手上八千神兵獲得了周靈帝的重用。魏王大敗以後，王府樹倒猢兒猻散，那教頭也不知去處。

李存睿頓住。

“洛陽那邊抓捕了部分肇事流民，從他們身上查到的線索，這是一批很能夠來自於魏王府的餘孽。

李南風在李夫人威壓下如坐鍼氈地坐了個把時候，接到宮裡寺人傳話時如釋重負，彈起來就往外躥了。

李存睿道：“現在是大寧天下，能有虎帳背景的也隻能是前朝的人了，五軍府可有線索？”

天子望著他倆，目光最早被晏衡吸引：“你這是如何了？”

再看到這蠟丸，又聽到這香的來源，對先前相國寺裡的事情另有甚麼不明白的？

回府以後他棍棒都還式微下去就進宮來了，如何就成了他打成的了？還死在他手裡毫無牢騷？還“不必究查了”？

天子以指尖謹慎地捏出蠟丸中間一小撮粉末，放在麵前白紙上，“這是微型的‘實心彈’，小小一顆，便能炸燬一間屋子，能製出如許的凶器，對方也必定有虎帳背景。”

晏衡朗聲道：“回皇上，父為子綱，臣就算被打死也是死在生父手上，毫無牢騷！”

天子涼涼睃向靖王。

太子凝眉：“他並非趙家人，處心積慮針對朝廷，又是何故？”

“內患當前，臣覺得還是先儲存氣力為妙。

天子拿帕子擦了手。說著他又道：“不過朕估摸著這瓦剌國使臣也是個冤大頭，但不管如何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即使他們不是主使，使臣身邊也定然有細作！”

但前朝那麼多遺黨，敵在暗我在明，不鎖定範圍便即是豎了個活靶子，此次逃過了，下次一定能有這麼好運。

靖王昂首：“衡哥兒拿它送給藍姐兒賠罪，成果出事了！所幸皇上邇來事忙，未及顧上此物，不然的話結果不堪假想！”

天子緩緩吸氣，神采如黑雲積存：“太子賜了一顆香給衡哥兒，誰知這顆香，竟然把相國寺的禪房給炸了！”

“以是這是要緊之處。不找出事因，肅除毒瘤，今後必將後患無窮。英國公已經奉旨出京阻截瓦剌國使臣了，香是他們送的，就從他們身上開端查。”

靖王立即直身：“臣馬上命令西北駐軍前去怒斥瓦剌國王！”

他昂首拱手道：“這是天佑我大寧！”又道：“那麼香丸可已全都在此？”

“但眼下朝中兵力不敷，又無與頓時民族交兵經曆，就算是贏了，朝中軍事也要大受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