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想想，這口氣畢竟是口咽不下的鬱氣。

也彆說公允不公允了，老天爺雷劈她，讓她重生這件事本來就不公允了！既然已經不公允，又憑甚麼說宿世仇怨不能持續到當代？

李南風揣摩道：“這恐怕還不是程家的主張，而是程家長房本身的主張。”

“他們如果漸漸來也好說，如何才進京就想著聯婚？也太心急了！”李舒明顯不附和。

眼看著倆人不見人影，李南風才拉著李舒自角落裡出來。

李舒回想起盧氏曾帶著沈虞往她們跟前湊的事來，輕哼道：“好好的人家，現在變成要靠四周聯婚來求出息，這跟賣女求榮有甚麼辨彆？”

當然科舉入仕不見得必然能撈個好官職，但即便如此，他們也另有眼下這條路可走。就是攀不上宋國公府，也另有英國公府，榮國公府，另有諸多侯伯之家。

程家二蜜斯程曄，就是程大太太的次女。現在門外廊下立著的丫環裡，就有一個曾經被她李南風表示梧桐動手打過的程曄的丫環，以是今兒程曄也在。

常常想到程淑，她心腸就開端發硬。

“程家大老爺程世源與幾個弟弟不是同母所生。程世源原是妾生子，夙來跟二三四房不太對於。”

程家二房因是正妻所生，與原配養子身份的長房為爭產業，曾關起門來鬨出過很多事風波李南風就曾經有一回替程淑出頭，清算阿誰到處欺負她的程家二蜜斯。

她最多最多能做到的，隻能是不主動傷害。

李舒訥然：“另有這出？”

程淑的父親就是三老爺程孟嘗。

若她投胎重來便罷了，甚麼也不記得，那纔好談宿世事宿世了。既另有影象，那這就是長生永久之仇，冇體例不當一回事。

李舒不明內幕，說道：“那真是便宜他們了。如果我當家，如許上趕著往人家送的女孩子，我是不要的。”

李舒見她不吭聲，也不往下說了，話題轉歸去道：“我真是看不明白他們這些人，滿腦筋裡儘想著爭長論短，怪不得學問不可，論品德也不可。前朝都是這些人在朝被騙官，也難怪一個朝廷會從上到下腐朽不堪了！”

“隔壁屋裡現在坐的是宋國公夫人與許夫人，以及程家大太太和她的次女程曄。

平時這些官眷來往就是李舒身為李家蜜斯必修的課程之一，此時略略一回想先前聽到的話，就明白了：“程家想借許夫人與宋國公夫人跟我們家打仗。”說完她眉頭一皺，又道：“長輩們集會還帶著女人出來，這如何跟當初盧氏那副作派差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