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縝端來茶點，是幾樣自做的點心，用料或許平常，但是做的很用心。

李南風點頭；“我的確也看到了令曾祖的名諱，但是奇特的是，上麵的記錄隻到令祖父這代，前麵的記錄頁卻被人撕了，問國史館的人，他們卻也不知情。”

李南風拿來看過，笏牌上頭另有深深淺淺的墨痕，年代長遠，所見無假。

“也罷，衝著暮年的情分，你讓弘哥兒去趟就成了，阿檀都不必去。”

靖王回府後到了曦日堂，王妃不在，虞嬤嬤說她去李家串門了。

得了旨意的大理寺這邊當場就把袁婧放了，袁縝在門口比及她，的確喜極而泣。

“家父在京師長大，十幾歲就已經進入欽天監，當時朝中已經很不穩定，靈帝剛即位，宮裡也不承平，我祖父恰在那年過世，臨終前說趙室昏饋，鼎祚不長，囑家父儘早安排餘事。厥後家父就藉著丁憂之名去官歸隱了。

“人到絕境彷彿都輕易信奉一些不實在際的東西，暮年家父在朝時，靈帝就經常跟家父討要護國之法，我們是端莊的星相方士，又非神靈，豈有通天之能？

幸虧袁縝他們也機靈，收到信也並未急著往李家來。但李南風遲早還是要跟他們見見的，官檔裡撕去的那頁紙去了哪兒，他們北上的線路為何會與寧軍北征的線路有偶合，她還是想聽聽他們的解釋。

李南風把他懟上來的臉推歸去，讀書。

李南風道：“娘子彆說客氣話了，這實在也冇費我們多少工夫。再說您也幫過我們大忙，我們出點力，也是應當的。”

晏弘哭笑不得：“我一男人，他送甚麼緞子？”

李南風傳聞了這事，也跟看怪物似的看晏衡：“你可真夠出類拔萃的。”

李南風咀嚼了一塊，然後道：“那日我聽袁公子說袁家是前周欽天監的官員。不知娘子家首位入職的先祖名諱是？”

初霽給他送茶出去，看他如有所思，便問：“袁家這事辦得可還順利？”

“我曾祖單名一個祧字。家父名晟。”袁婧說著，起家道了聲稍等，回屋取了個小布包出來，翻開後呈給李南風他們的，是一道笏牌。“這三塊笏牌是昔年家祖與家父的舊物。”

袁婧點頭，馬上帶路。袁縝也去了籌辦茶點。

李南風獲得事情處理的動靜，當下也著人送了封信到袁家，眼下人才放出來，搞不好有衙門的人暗中盯著，她還不好露麵。

初霽點頭。

靖王想了想，道：“跟沈家倒罷了，沈老太太不過是跟程家的原配老太太是隔房姐妹，現在姨老太過分世多年，程家又早就另娶開枝散葉，到晏家這情麵就更淡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