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周轍滿臉烏青地向她走了過來。他一把攥住錦哥的胳膊,將她拉出冷巷,頭也不回地對阿誰巨漢小五道:“人棍。”
錦哥迷惑地展開眼,從胳膊下往外看去,卻隻見阿誰名叫小五的巨漢隻用未受傷的那一隻手,就將圍著她的三個地痞打得滿地找牙。
“彆打臉?!哈哈,他叫老子不準打他臉!”大金牙指著錦哥哈哈笑道,“就一個下九流的平話先生,還敢教唆老子?!”說著,兜頭就給錦哥一耳光。
“傳聞,明天你給那外三路的斜眼上了供?”
“坐著彆動。”他暗含威脅地狠狠盯了她一眼,回身進了裡間。
周轍垂眼半晌,然後再次昂首看向她時,目光中多了一絲深沉。
並且,還是在人來人往的寺前街上。
錦哥早有籌辦,及時後退一步,舉起胳膊護住頭臉。大金牙的那一巴掌狠狠砸在她的胳膊上。
周轍卻隻是看著她,冇有答覆。
他又道:“既然你穿戴男裝,那我就當你是男人。給一個男人上藥,應當冇甚麼忌諱。”說著,也不管她同意分歧意,便將她的衣袖往上推去。
林嶽峰倒是咧嘴一笑,將手指放進嘴裡打了個忽哨。頓時,巷口處響起一陣馬蹄聲,七八個軍士打扮的人呈現在玉哥麵前。
無憂此時仍在為早上玉哥刁難錦哥的事生著氣,見玉哥向他伸過手要抱他上馬,硬是扭過甚去不予理睬。
見她純熟地行著男人的禮,說著男人的話,周轍腦海中閃現的,倒是阿誰死寂著一雙眼眸,指責他殺了她爹的阿誰孩子。
無憂看了玉哥一眼,抿著唇抓緊那根從不離身的斷簫。
也幸虧這錦哥兒的五官貧乏了一點女孩兒的精美,不然也不成能扮了這麼多年的男孩都未曾被人看破。
眾目睽睽之下,錦哥被周轍拖進清風茶館。
大魏衝她張張嘴,還未開口,就聽林嶽峰在她身後道:“你弟弟俄然從野竹林裡竄出來,差點撞上我的馬。”
恰好被護的那隻小犢子彷彿還不承情。
“就快收場了,我也該下去籌辦了。”錦哥說著,回身辭職。
大抵是因為長年的勞累,錦哥很瘦,她的手臂則更是纖細,細得讓人感受彷彿不消吃力就能折斷普通。
錦哥冇聽明白,便扭頭看向阿誰巨漢,不想那周轍卻拉著她大步向前走去。錦哥一個不留意,便被他拉得個趔趄。她憤怒地站住腳。可那周轍倒是不顧她的抵當,冷冷瞪她一眼,又拉著她往前走去。
錦哥抬眼看看他,沉默著將那瓶藥酒往麵前拉了拉,算是一種讓步了。半晌,她手指劃著藥瓶,囁嚅道:“你……不會……奉告彆人吧?”
聽林嶽峰那麼一說,玉哥頓時柳眉倒豎,瞪著他指責道:“你就不能騎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