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玉哥道,“我記得你們當中有人是鄭家的世仆,老太太還特地跟我說來著。”
錦哥點點頭。有生以來第一次,她違背本身的情意說了謊。
“姐,你如何了?”無憂扯扯錦哥的衣袖,“你也不曉得他是甚麼人嗎?”
見玉哥一個勁盯著秋白看,錦哥抬手在玉哥麵前揮了一揮,道:“說話。”
洗完澡出來,卻隻見玉哥正一臉嚴厲地坐在上首,彷彿是在訓話。在她的麵前,分撥在兩人屋裡服侍的那八個丫環,正很氣度地分兩邊雁字排開。
秋華本年十二,生得非常健壯,和頭大個子小的無憂站在一起,倒像是個小保鑣似的。
不過,到底冰蕊是在錦哥身邊服侍過一陣的,搶在秋白之前拿到一條乾毛巾,上前去替錦哥擦拭濕發。秋白見狀,便退後一步,退入眾丫環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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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哥又搖了點頭,問:“阿誰秋白呢,她纔剛來,又是那裡惹了你了?”
又是“端方”二字!
玉哥扒開她的手,想要白她一眼,可看看底下的丫環們,到底記得要保持形象,便隻悄悄瞪錦哥一眼,道:“姐姐向來是個費事的,可冇有端方不成周遭,有些端方須得事前交代給世人,免得將來做錯了事罰起來,倒說是我們冇說清楚。”
一句話,頓時說得玉哥對她更是刮目相看。
明枝說了一個名字,錦哥冇甚麼印象。不過她對當年那些陪房們冇一個是有好印象的,是以不由皺起眉。
現在無憂被老太爺管束得很緊,白日在前院讀書,不準他進後院,隻要早晨纔會由老太爺領著出去一家人共進晚餐。是以,固然姐弟倆每天都能見麵,卻冇時候暗裡裡說話。
不管玉哥人前背後如何會算計,對自家人倒是一片至心。
玉哥一撇嘴,“你不感覺她看人時的眼神有那裡不對勁嗎?”
冰蕊垂首稟道:“奴婢不是。奴婢七歲時進的府,是孤身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