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扁扁嘴，這才道：“周哥哥說，他派了好幾次人去府裡找我們，可一次都冇見到我們。他還說，他那邊有我們家的東西，明兒讓老掌櫃拿給我們，還叫我本身收好，千萬彆給任何人，說那是我們宋家的東西。”

玉哥看看無憂，再看看錦哥，起家拉著無憂坐下，道：“你也曉得，姐姐她就是個操心的命，你不奉告她，隻會讓她乾焦急。無憂，快說實話，周大哥跟你說甚麼了？”

“你不說，我們反而更擔憂。”錦哥道。

“既這麼著，”老太太忙道，“我孃家的侄孫，阿誰老七倒是個合適的。”

“叫船再駛快些。”他回身叮嚀道。

姐妹倆都深思著，便冇有答話。鄭氏看看錦哥和玉哥，正有些無措，就聽無憂道：“那就有勞郭大叔了。”

“咦？”玉哥見了一陣驚奇，忍不住抓住錦哥小聲道：“如何辦？！萬一老掌櫃說漏了嘴……”

看著錦哥眉心的紋路，無憂不安地低下頭。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對錦哥有所坦白。可週轍奉告他的那些事情，又不是光憑著姐姐能處理的。與其讓錦哥再像前些年那樣勞累，倒不如由他一肩擔了。不管錦哥如何說，他都已經長大了，他必須儘快生長起來，像周哥哥所說的那樣，給姐姐和母親支撐起一片天！

站在船頭，任由秋風吹拂著臉頰，周轍心頭一陣起伏。

“是嗎？”他那飄忽的眼神令錦哥一陣起疑，當即喝道：“說實話。”

中間，四女人俄然看了過來，玉哥忙閉了嘴。

見老太爺不待見鄭氏，老太太內心不樂意，卻又不好跟他明著頂，隻道：“我的秀娘一貫純真，無憂年紀又小，也生不出甚麼心機，就隻怕那兩個大的會有甚麼設法。”

“你可彆小瞧了玉哥和錦哥。”老太太道，“玉哥不說，打小就是個七竅小巧心。那錦哥看著悶，倒是個骨子裡硬的，不然也不會有那膽量裝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唉，我就擔憂這件事遲早會泄漏出去，如有個萬一，玉哥也要叫她帶累了，你那邊的籌算隻怕就要落空了。”老太太不由歎了口氣，“養兒養女養的滿是債，秀娘這邊才叫人放下心來，這小一輩又接上來磨搓人。”

想到他們冇能說上一句話的啟事，錦哥不由又抬起手背。

老掌櫃難堪地一笑，道：“這個……老夫人請包涵，鄙店主一貫不肯讓人曉得身份，恕小老兒不便多嘴。不過，當年鄙店主曾向宋私有過承諾，現在既然宋夫人攜家返來，由鄙店主代為保管的一些東西便可物歸原主了。”又轉向鄭氏道：“本日偶遇，也未曾將那些東西放在身邊，不知小老兒明日可否登門拜訪？”

這受托之人，定然是少店主了。而那所謂的保管之物，大抵是少店主想藉此幫助他們一家吧，就像他們進京的程儀一樣。

*・*

無憂的背一僵，偷眼看看錦哥，半晌，卻忽地一扭頭，倔道：“我是宋家獨一的男嗣，就算內裡有甚麼事情也應當由我來撐著，不該叫娘和姐姐們操心。”

玉哥這裡在策畫著，錦哥那邊不由也皺起眉。和玉哥一樣，她也覺得這是老掌櫃的遁詞。隻是，一則，錦哥並不想接管任何人的幫助；二則，好好的，周轍為甚麼俄然做出這類奧秘狀來？他又不是冇見過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