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樹林的某處傳來秋白謹慎翼翼的呼喊。
麵前那人的身材極高,錦哥的頭頂才勉強達到他的下巴罷了。
竟然真的是他!
老掌櫃不便再說甚麼,兩廂隻好倉促告彆。
看著阿誰女人頂著錦哥的臉,由丫環服侍著從桂花林中出來,白鳳鳴俄然感受非常的氣憤,他幾近忍不住就要撲上去掐死她,好換回他的錦哥……
錦哥穿戴女裝的模樣明顯驚著老掌櫃了。半晌他纔回過神來,望著錦哥笑道:“真想不到,本來你是個花木蘭。”
掩在鬍子下的他,竟然有著那麼一張妖孽的臉!
錦哥一驚,驀地扭轉頭,不敢再看他。她差點都忘了,這裡另有這麼個費事人物。
“你如何……?!”身後傳來白鳳鳴的驚呼。
錦哥猛地往地上一蹲,將頭埋進臂彎。
秋白忙上前道:“我們出來有些時候了,怕是那邊要找呢。”
頓時,白鳳鳴幾近是本能地就向那人追去。
周轍一怔。他隻顧著看她,竟冇重視到她穿女裝的模樣……
*・*
不一會兒,老掌櫃從錦哥消逝的方向過來了。
“謹慎!”
錦哥扭頭看疇昔,頓時一驚。
那張彷彿天人般的臉龐向錦哥淺笑著,使得她不自發地眨了眨眼。
周轍一陣無語。方纔那一陣心潮彭湃,竟讓他一句端莊話都冇能跟她說上。
*・*
原覺得那女人定會無動於衷,畢竟,阿誰錦哥已經淹死在鄱陽湖裡了。卻不想那張臉看到他時,竟像看到了鬼一樣回身就跑。
見火線那人被困住,白鳳鳴也不焦急了,抽出腰間的扇子笑道:“瞧,我就說我們有緣嘛。你大早晨的跳湖都冇死,我們還又在這都城相逢,可見緣份不淺。不過話說返來,你得賠我,你那麼一跳,可心疼死我了。”
隻是,他的錦哥如何會是個女人?!
在那一刻,滿足、遺憾,狂喜、氣憤,各種龐大對峙的情感一下子湧上他的心頭,錦哥的名字頓時衝口而出。
說得錦哥忍不住紅了臉,向著老掌櫃端方一禮,道:“這些年,有勞老掌櫃照顧了。”
那聲音輕柔地拂過錦哥耳際,令她又是一陣失神。
站在涼亭裡,有一刻白鳳鳴很蒼茫。錦哥應當是男人,“他”如何竟會是個女人?!可下一刻他又衝著本身點頭。那人定然是錦哥。隻要錦哥纔會有那樣倔強的眼神,隻要錦哥纔會在逃竄時停下來英勇地嘲弄他,隻要錦哥纔會在看到他時暴露那種明顯很驚駭卻故作平靜的模樣……
周轍隻是收回了握住她手腕的手,摟在她腰間的那隻手並冇有收回。以是,他清楚地感遭到她那一顫。
看著錦哥那害臊的模樣,周轍的心神一蕩,手指上竟一陣刺癢難耐……
錦哥扭頭,見白鳳鳴一臉板滯地望著她,刹時想起那人是喜好男人的,而她是個女人!
看著懷中那人睜得大大的眼,周轍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沸騰開來。“錦哥。”他輕呼著她的名字,忍不住抬手去碰觸她的臉頰。
大氅下,那張臉雖不超卓,卻讓他影象猶新。
驚駭於頃刻昇華為肝火,錦哥忽地站住,回身向著白鳳鳴諷刺地施了一個屈膝禮,然後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緩慢地跑了。
而,那女人竟俄然又回身向他行了個文雅的屈膝禮。
不是?!
她猛地抬開端,望向阿誰抱著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