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搖點頭,一邊從縫著的針線上抬起眼,“你感覺我們能奉告娘嗎?”
姊妹倆向平常一樣鬥著嘴。不知為甚麼,錦哥那顆一向在虛空中飄浮著的心,竟在玉哥的嘲弄聲中垂垂安寧下來。
玉哥爬上床,撫著無憂泛著潮紅的臉,含淚道:“無憂也能夠少受些痛苦。”
隻見太太目光果斷地望著百寶格上一個精美的漆盒,道:“去,把那盒子拿來。”
周轍本來正順著熙景帝的目光看著那隻碎裂的玉杯,聽到這話,他俄然昂首望了熙景帝一眼。
屋外,又是一聲哀號。那是母親的聲音。錦哥顧不上穿鞋,光著腳就跳下床去。
肖老承諾著,又道:“既然宋文省已死,上麵的事……”
鄭氏先是驚嚇地望著她,然後,眸中垂垂出現柔光,她伸手摟住錦哥,道:“對,起碼,我們在鬼域路上仍然能夠一家人團聚。”
深知他脾氣的熙景帝看了不由一怔。半晌,揮動手怒道:“隻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