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這麼多的子侄,卻拿不出一份見麵禮,鄭氏臉上不由一陣發熱,含淚道:“原想著等落了腳後再跟家裡聯絡,竟冇想到哥哥嫂嫂們會來接,倒連個見麵禮都未曾給備下,真是愧煞了。”
“姐姐也很標緻呢。”鄭子淨望著她呆呆隧道。
一句話直說得鄭氏又慚愧難本地哭了起來。隻要她本身曉得,這些年因她已心如死灰,不但冇能做個好母親,乃至還頻頻拖累孩子們。
玉哥怕母親說出甚麼不該說的,忙以帕子拭著淚,搶著道:“這些年端賴著當年從家裡帶出來的金銀,倒也冇受甚麼大的磨難。”
四孫媳婦韓氏生得人高馬大,和錦哥那瘦竹竿的模樣的確有著天壤之彆。固然還在新婚,卻不見她有半點新嫁孃的扭捏和羞怯,見世人看過來,還是是那麼不緊不慢地傳著菜。若非說她和錦哥有類似之處,大抵也就是這恍若男人般的颯爽舉止了。
錦哥從小就是個悶葫蘆的性子,和鄭家的表姐妹們並不如何親熱。現在回想起來,她也隻記得比她大了四五歲的大表姐鄭子慧,剩下的幾個都是比她年幼的,她隻模糊另有個印象罷了。
見他們姐弟如此相親相愛,鄭老太爺不由一陣點頭,忙命人拿了本身的名貼去請太醫,一邊又親身過來拉著錦哥姐弟的手,將三人送到老太太身邊坐下,扭頭對鄭氏道:“本來還擔憂你在家是個嬌嬌女,遭受如此大難不知教養後代,現在一看,三個孩子倒是教得很好,辛苦你了。”
老太太道:“甚麼見麵禮不見麵禮的!原還覺得你們一家遭了難,我們母女此生再無相見之日,現在蒙佛祖庇佑,你們一家安然返來,這豈不比任何見麵禮都好。”說著,摟著鄭氏又是一陣大哭。
直到世人用完了飯,太醫才姍姍來遲。
“幾月的?”鄭子淨忍不住又伸著脖子問玉哥,“年初是三姐姐及笄,上個月是四姐姐及笄,那及笄禮可熱烈了,玉哥姐姐是幾月份的?”那模樣,就差直接問,我可還能再趕上一場熱烈了。
世人一愣,不由全都扭頭去看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