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知子莫若母，一樣的，知母也莫若子。玉哥衝著鄭氏撒嬌地笑道：“娘是不是感覺他們隻是服侍得太太謹慎了，我們卻小題大做？”

鄭氏望著錦哥張張嘴，卻被錦哥的眼尾一掃，當即閉了嘴。

玉哥沉默了一會兒，道：“你還記得之前太太教的那些東西？”

玉哥也不甘逞強地伸手回敬了他一下，又道：“聽著，這世上的人都是隻敬衣衫和金銀，我們是空身下的船，外祖父外祖母再心疼我們，在彆人眼裡我們也隻是打秋風的窮親戚。”說著，不由又苦了苦臉，“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娘亂費錢。”

“玉哥！”

玉哥考慮了一會兒，不覺得然隧道：“我們都是婦孺，最多也隻能呆在內宅，就算內裡有甚麼算計，該也算計不到我們頭上。”

錦哥想的倒是比玉哥多。想到沈文弘說過外祖父即將入閣，想到茶館裡傳說的護國公的榮寵，想到周轍說父親一時難以昭雪，她的眉頭不由就越抽越緊。

半晌，她輕咳一聲，問道：“家裡另有多少錢？”

鄭氏固然不懂那些彎彎繞，但卻曉得本身女兒的稟性。既然不敢拿錦哥作筏，隻好不滿地瞪著玉哥。

玉哥一怔，“那但是我們遠親的外祖父！”

“這世上不是東風賽過西風，就是西風賽過東風，他們如此做，也一定就是受甚麼人的教唆。”

她正僵在那邊不知該如何結束，林媽媽從上房返來了。

“本來擔憂，現在倒不擔憂了。”玉哥道，“外祖父不會看著我們虧損的。”

鄭氏想說“是”，可看看玉哥那閃動的眼神，便曉得這不是精確答案，隻得閉了嘴。

錦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