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跟著泰禾進入坤寧宮側殿,太後坐在軟榻上。
“哀家當年封你為公主,是看在你父親幫手先帝有功,將你許給裴鳴也是因為心疼你,”太後眯起眼睛,似是回想起甚麼“裴鳴雖不是哀家親生,但自小養在哀家那邊,靈巧敬愛,可惜了……”
顧長歌看到太後的眼神,內心一驚,半晌說道:“太後孃娘謬讚了,先祖以德服眾,皇上銘記先祖經驗,常對臣妾說,唯有以德服人,不成自恃身份欺辱了旁人,臣妾雖無能,但千萬不敢忘了皇上的教誨。何況,父親與哥哥在朝為官,拿著東霆的俸祿為國效力,都是應當的。”
“那皇上去臣妾那,臣妾讓人籌辦了合歡百合粥,最是滋補。皇上也幫臣妾選選,給各宮姐妹們做個甚麼花腔的衣服好。”
二人來到慈寧宮外,太後身邊的泰禾出來,看到顧長歌笑著說:“顧妃娘娘來了,太後孃娘此時正在禮佛,還請娘娘稍等。”
顧長歌彬彬有禮,本覺得泰禾會引本身入側殿歇息等候,冇想到泰禾福身後直接分開了。
“免了免了,才下了朝,就傳聞你在坤寧宮外站了半個時候,太後可獎懲了你?”裴縝眉頭皺起,體貼的打量了顧長歌高低,見她周身麵子,才放下心。
顧長歌昂首對上太後冷酷的目光,內心一涼,前日是十五,那日裴縝與她商定在鳳棲閣弄月,不想卻忘了這個日子的特彆。
她如此說,一是因為太後剛纔幾次說心疼本身,她是順著太後的話罷了。二是除此以外,她的身份難堪,如果想要另嫁彆人,隻怕淺顯人家是不敢的,曾被皇家看上的人,怎能隨便再嫁。唯有入宮一條路。
聽聞要去太後處存候,顧長歌低頭應了。
裴縝看了看她,無法的歎了口氣:“既然你喜好,就讓人做吧,可用過午膳了?朕剛批完摺子就過來了,還餓的緊。”
太後沉默半晌,才緩緩說道:“如此……你倒是個故意的孩子,去吧,哀家也累了。”
太後當年母範天下,泰禾是她身邊有頭臉的大宮女,天然不會是忽視忘了。
“臣妾無德無能,是皇上不嫌棄臣妾罷了。”
她與碧璽麵麵相覷,卻不敢多話。
她思考一下答覆:“臣妾無德無能,蒙太後寵嬖,封為公主,臣妾本該好好照顧五皇子的,不想五皇子先去。臣妾隻得入宮,以身貢獻太後,才氣以報太後心疼之恩。”
是該皇後侍寢的,每個月的十五,皇上都要陪著皇後的。可這些日子皇上日日來翊坤宮,她竟然忘了。
隻是她不能說本身母親的事情,如許彆有用心,太後必定會思疑本身是否真的愛裴縝。
顧長歌指尖發涼,思考著為何太後此時言語間似有若無的提出對她不滿。隻是想來想去,彷彿也並冇有做出甚麼讓太後不對勁的處所。
“皇上,臣妾存候時,皇後孃娘說瞧著我的衣服花腔好,問了才知是我鋪子裡地繡娘做的,非常喜好。臣妾就想起太後孃娘當年也極其喜好時新繡樣,莽撞前來,不想太後正在禮佛,為不饒太後靜修,臣妾在內裡站了一會,曬曬太陽。”她說著,伸脫手握住裴縝的手“你瞧,曬太陽身子暖。臣妾想,不如請我鋪子裡的繡娘入宮,為各宮姐妹們都做一身衣服可好?”
“這個寵你還是當得的,你父親是綏弘遠將軍,你兄長是驍騎參領,除了你,這滿宮裡也冇有比你出身更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