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碧璽感到難堪,看了顧長歌一眼,見她表示噤聲隻得低下頭去。
這時候的太陽還不那麼暴烈,有風吹過期還算風涼,可風靜便隻要日頭頂在上麵了。顧長歌涓滴不敢的怠慢,穩穩的站在慈寧宮門側,態度恭敬謙恭。
“你歸去,抄十遍女則吧。哀家還是想著你當初初入皇宮的模樣,哀家疼惜你,將你指給……現在你都是後妃了,也該忘了當年在府外的事。”
看著皇上和顧妃的身影走遠了,小瓷子從前麵閃了出來,他機警的攔住個剛出慈寧宮門的小宮女,問了幾句,塞了個銀錠子就走遠了。
她如此說,一是因為太後剛纔幾次說心疼本身,她是順著太後的話罷了。二是除此以外,她的身份難堪,如果想要另嫁彆人,隻怕淺顯人家是不敢的,曾被皇家看上的人,怎能隨便再嫁。唯有入宮一條路。
可她也不能說是因為對裴縝有情,裴鳴才離世,她作為裴鳴未過門的老婆怎能如此薄情寡義。
纔出了宮門,就看到裴縝的儀仗過來,裴縝步子走的急,瞥見她一把拉住顧長歌的手。
顧長歌上前兩步跪了下去:“臣妾顧長歌給太後孃娘存候。”
太後當年母範天下,泰禾是她身邊有頭臉的大宮女,天然不會是忽視忘了。
顧長歌端端方正的站好,本日太後尋她來本就俄然,若隻是請出來說說話聊聊家常,那才叫奇特。
她將頭垂了下去以粉飾臉上的紅暈。
“歌兒。”
“皇上如何過來了?”顧長歌驚奇著“給皇上存候。”
她曉得本日太後是在警告她,她在後宮專寵的光陰太久了,該收斂了。
顧長歌有些焦急,她當然是不能說太後有任何不好,更不能讓裴縝與太後起牴觸,皇上以孝治天下,如果傳出他為了一個妃子與本身的親額娘起齟齬,那她可要被數萬條舌頭壓死了。
“瞧你,哀家隻是說說罷了,你便想的如此多,倒是哀家不是了……”
“臣妾該死,竟犯瞭如許的錯。”
她長歎一口氣持續說道:“他一走,就連裴弦也不肯留在都城了。哀家膝下有三子,除了天子在這裡一統江山,裴鳴離世,裴弦遠走,當真是老景苦楚。”
本來碧璽也提示,說十蒲月圓,娘娘是否請溫朱紫來伴隨。她卻粗心冇聽出碧璽是在提示她,一心想著一會裴縝過來該換個甚麼衣服好。
顧長歌彬彬有禮,本覺得泰禾會引本身入側殿歇息等候,冇想到泰禾福身後直接分開了。
聽聞要去太後處存候,顧長歌低頭應了。
“臣妾不敢。”
“多謝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