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聽了都感覺頗難,過年的詩詞很多,但要句句描述新年還不成有新年二字,當真是一時候想不起來。
喬柳雙一起規端方矩在肩輿中間走著,不時說些身邊聽來的好笑事情給顧長歌聽。
作為貴妃利用金步搖已是常事,實在早在妃位的時候顧長歌便能夠利用步搖了,但她不愛腦袋上搖搖擺晃的珠翠聲響,更喜好烏黑青絲垂下的感受。
裴縝後宮人本不算多,這麼一來,更是感覺丟人。
顧長歌悠長在外,定然也不會甚麼詩詞,若要出醜,當然是顧長歌先出。
顧長歌想,後宮裡各色女子俱全,雖人數未幾,但皇後端莊,毓貴妃聰明,謙貴嬪心機細緻,淑朱紫小鳥依人,清朱紫冷傲淡但是喬承諾看似順服敬愛,實則乖張放肆。
“哦?”顧長歌悄悄挑眉,手中握動手爐的指尖摩挲著爐套上精密的針腳,內心策畫著,口中叮嚀“那便先走吧,晚了讓皇上等著可就不好了。”
家宴是昌大的場合,雖不消著貴妃服製,卻也不能草率粗心,該有的她都得戴上,省的其他皇親國戚瞧見,說皇家貴妃尚且如此素簡,丟了天家威儀。
毓貴妃本不是多事的人,更能夠用擺佈逢源來描述。可她本日讓喬柳雙下不來台,五王又趁機補上那麼一句。
裴弦也不含混,手裡拿著筷子,略略一思考,當即吟誦:“邁街相約看花市,卻倚騎樓似畫廊。束立盆栽成行列,草株草本鬥芳香。徹夜燈火人如織,一派歌聲喜欲狂。恰是本年風景美,千紅萬紫報春光。”
喬柳雙麵色煞白,傻子也能明白,剛纔背誦的詩恐怕是有題目的。
顧長歌笑著看裴弦吟誦的詩詞,心想若不是當年為了背這些好句子討太後歡心,他現在可不會這些。皇後出的好題,叫他剛好碰上了。
她主動請纓:“皇上,不如就由臣妾來籌辦吧。”
碧璽和順的說:“也是娘娘對待我們好,為著娘娘體貼下人,我們這些做奴婢的,當然要經心極力了。”
她不管喬柳雙如何,由碧璽扶著坐上肩輿,寺人們將她抬起來,高高在上的顧長歌低下頭看她:“喬承諾找本宮有甚麼事嗎?”
來人恰是喬柳雙。
已經很少這麼高興過了,宮裡人都因著過年,喜氣洋洋的。
固然顧長歌神采如常,但喬柳雙笑吟吟,好似是走了一起,並非才碰上。
裴縝天然應允,很快海雲就拿了東西上來。
那人本是背對著她,轉過身來,立即笑逐顏開:“臣妾給錦貴妃存候,”她福了身子,自顧站起來走近“臣妾想等著娘娘一同去太和殿呢。”
等人都到齊,顧長歌笑吟吟的把紅包發下去,世人都喜上眉梢,這紅包沉甸甸的,天然是娘娘特彆又多添了很多。
幾杯酒下肚,都感覺歡樂淋漓,皇後站起家來,端著酒盞笑吟吟說道:“臣妾想既然諸位王爺王妃都在,趁著頜宮宴飲,不如大師做個遊戲可好?”
隻見她笑著站起來,大聲說道:“憶昔歲除夜,見君花燭前。今宵祝文上,堆疊敘新年。皇上,臣妾無才,以酒祝您過年吉利。”
“好!那朕說,新年的詩句必定要喜慶,就請九弟背誦一首描述過年的喜慶詩,隻是詩中不成提新年新歲等字!”
顧長歌笑著看小宮女們用紅紙剪了窗花,貼在窗戶上,有小寺人們幫著把吊錢粘好,風一吹,紅紅一片隨風飛舞,非常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