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
顧長歌沉了一沉,問道:“周太醫說你此前並非癡傻,緣何本宮前次過來,你卻視若無睹?”
顧長歌卻很對勁的說道:“本宮曉得了,她能醒來已是不易,周大人辛苦了。”
周無術聞言疇昔,雖也嫌棄燕常在渾身汙垢,醫者仁心卻讓他不能回絕。
楚雪靈躺在低矮的床上,望著敗落小屋乾枯的朱漆,年久失修的木門和殘破的水碗,乾澀的嘴唇悄悄伸開,聲音沙啞乾枯:“想不到我此生,還能再見到錦貴妃娘娘。”
“這是……燕常在?”
鴻禧趕緊跟上,口中焦急說著:“娘娘且謹慎,這裡肮臟不堪,彆傷著。”
顧長歌曉得他美意,冷靜點頭推了開去。
周無術上前,成心隔開顧長歌,不讓她感染燕常在身邊衣物:“娘娘,這裡肮臟,還是讓臣照顧吧,如果有病灶染及娘娘,隻怕……”
屋內,楚雪靈已經躺在了潔淨的褥子上,神采固然慘白,但眼神卻有了朝氣。
可後宮那麼多人,楚雪靈因孕自矜,恃寵而驕已是觸怒了皇上。她失子後本該被疼惜垂憐,卻一味攀誣皇後,更是到連皇上見都不見的境地。孟亦夭現在又有太子傍身,皇上又怎會為了一個已經廢了的女人而去熱皇後不痛快?
本來氣候陰沉,可冷宮處於宮裡最東麵的荒無火食處,就連宮女寺人們無事也不肯過來。院落門口雜草叢生,透出一絲絲冷意。
他冷靜號脈,又用銀針以一樣的人中位置紮下去,起家答覆:“娘娘,恐怕是與碧璽姑姑一樣的毒。隻是她入毒更深,看次環境,少說也要有四蒲月了。”
顧長歌本來就心急,見他支支吾吾也不耐煩,抬腳就往裡走。
顧長歌蹙眉:“周無術,你瞧瞧,可另有救?”
孰重孰輕一看便知。
燕常在自從有身就不愛分開床榻,整天倒著,太醫隻說孕中女子皆是如此,輕易乏力嗜睡,可若非燕常在有孕,也難有如此盛寵,皇上的心機最難測度,一旦對她冷酷下來,三蒲月間,想必也冇有太醫情願去管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有個老嬤嬤模樣的彎著腰,探頭往外看了,見是一身錦衣華服的女子,當即嚇得跪了下去,口中高呼:“老奴給主子存候,主子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