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仙館的大門被主子推開,而殿內燈火透明。
皇後瞳孔狠惡收縮,聲音也有幾分顫抖,不覺尖了聲音:“你還不肯罷休?你要逸麟如何!”
幾人行動倉促,而大寺人鴻禧從一旁過來,湊到顧長歌身邊低聲說道:“娘娘,是否主子疇昔奉告皇後一身?”
顧長歌的心沉入海底,真的是她。
展開眼睛,四周已經垂垂不那麼耀目,寧王哭的慘痛,而天子已經分開了。
帶著臉上褪不去的笑意,顧長歌說道:“當然是一命換一命了,你當年殺了我的兒子,現在……”她神采沉了下來,盯著皇後,“我也要讓你嚐嚐落空兒子的痛苦。”
她安靜而暖和的笑了,說:“好了,祭品已經燒完,諸位能夠各自回宮,”她悄悄看了一眼仍在抽泣的寧王,待世人分開後,低聲說,“寧王,您起碼還是個王爺,還是快快分開這裡吧。”
逸麟剛要說話,祥貴妃開口:“恐怕寧王是擔憂鄭大人受委曲,特地籌辦了這些讓他鄙人麵也能享用生前的繁華繁華呢,嘖嘖,真是個孝子,”目光流轉於寧王周身,又說,“不曉得的還覺得寧王是鄭大人的嫡孫呢,不過內裡的人也都說寧王比親生的孩子還要孝敬,皇上您說是不是?”
伸手搭在碧璽手腕上,低聲說:“走吧。”
顧長歌回到住處,帶著孩子們賞了一會玉輪,一身宮裝仍未換去,等逸麾困了,她叫乳母帶逸麾去睡覺。
寧王抬起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她:“母後說你凶險暴虐,本日公然非同凡響,可本王到底是皇子,是堂堂東霆的王爺,你不過是我母親部下一個替她服侍皇上的妾,你永久都不會成為皇後!總有一天,你會下十八層天國!”
“你這毒婦!”皇後眯起眼睛,手指狠狠抓住椅子,“你何如不了本宮,就要讓本宮的兒子受如許的罪!你會下十八層天國的!”
顧長歌走出來,看到了坐在鳳椅還是儀態萬千的鄭楚毓。
細看去,鄭楚毓的眼角已經有精密的紋路,頭髮卻變得班駁,她悄悄蹙眉,有些事真的能夠讓人一夜白頭,之前她還不信,現在卻親目睹了。
顧長歌起家含笑,也不惱,隻淡淡說道:“皇後孃娘當然是皇後孃娘,就算是禁足,也是皇後孃娘,但是皇後孃孃的兒子從本日起再也不會成為太子,即使有嫡子的身份又如何呢?”她悄悄吸了口氣,又笑起來,“並且皇後孃娘滿頭白髮的模樣,臣妾現在也是一眼不落的看全了。”
逸麟一驚,趕緊低頭去看,見是一個官帽,仿著現在當朝一品大臣的,隻不過那意味著職位的花帶更多了一條,他腦袋裡一片空缺,腿軟了一樣跪在地上,張大了嘴巴看向本身的父皇,鎮靜的解釋:“父皇!這……這官帽的確是兒臣讓人做給祖父的……但是……但是……”
“讒諂你?”天子氣的反而笑了,“若你行的端做得直又有誰能抓住你的把柄!你母後也是心狠手辣之人,朕的那麼多孩子都生不下來,留她一命已是朕的恩情!”
“就算是本宮現在後代雙全,”顧長歌聲音冰冷,凝睇著皇後,“也洗脫不了當年你殛斃輝兒的究竟!本宮必然讓你嚐嚐落空兒子的錐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