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得她!昨日太後叮嚀我過來北宮幫手,一時迷路,走去了馬廄,正看到她鬼鬼祟祟地拿了一包紅色的粉末喂一匹紅馬。”春穗走了出來,亦是薑妘己授意,在她掌上寫下“作證”兩字。她此時正抬手指著容兒,驚奇震驚至極。
薑妘己在殿內的塌上,聽聞說到驚雷,竟拖著病體,神采煞白地出來,薑妘己用心將受傷的手臂露了出來,那傷口觸目驚心,加上她右臉摔得淤青腫脹不堪,教人看了甚是憐憫。
鐘太醫連連稱奇,薑妘己真是命大,竟隻傷及皮軟之處,又用手在薑妘己的膝蓋,手肘,腳踝處摸了摸,肯定薑妘己隻是傷了腳踝,不過是骨骼錯位,又替她接了骨,答覆原位。
薑妘己在內殿聽得逼真,麵上諷刺,嘴角掛滿笑意,她受這傷也算是值了。
薑妘己復甦時,春穗和鐘太醫守著她,薑妘己熟諳人體骨骼,身子著地之前,躬身護住了要緊的骨骼,側身著地,並未傷及骨頭,這一點她很清楚。
王後如何?算計不過彆人,也隻要被算計的命!
嘗羌命春穗扶了薑妘己進內殿安息,邵隱急倉促地跑進殿內,一臉愁苦,一無所獲地模樣。
“是,奴婢昨日淩晨回錦華宮給殿下取跑馬用的鞋,路過馬廄,見大長秋往那處去了。”籠煙回身叩首答道,聲音沉穩,據實以告地口氣。
她想了一會,才恍然大悟,這驚雷是吃了瀉藥才這般,那麼必是容兒下的藥!
“多謝王上諒解。”薑妘己攤在春穗身上,體力不濟道。
她妒忌的老弊端又犯了不成,他不過是寵了爨龍妹五日,王後竟想出此種卑鄙手腕,是想要他尷尬,還是想要他的命?
她昨日明顯藥的是若豆的馬,這會子怎會變成了王上的馬?她想不通,這中間是出了甚麼不對?
“奴婢不敢扯謊,昨日晨時,的確見過她拿著粉末餵馬,當時奴婢不知為何,便躲在柵欄處,偷看了全數過程,不敢欺瞞王上。”春穗跪了下去,頭磕得震天響。
邵隱跪在地上,直叩首,他將比來幾日去過馬廄的人一一排查個遍,若豆殿下的宮女籠煙卻說,昨日瞧見太後的大長秋容兒曾前去過。
嘗羌方纔一臉馬屎,丟進了顏麵,換了衣裳正在督查驚雷被人下藥之事,他不放心,又叫太醫來驗。
她身上卻到處青紫一片,教人不忍直視,春穗替昏倒的薑妘己脫了衣物驗傷,又稟告鐘太醫。
“是,王上定要抓出幕後之人。”薑妘己還是倚靠在春穗身上,衰弱不已。
嘗羌氣得一腳將容兒踢翻在地,容兒嚇得不知所措哭喊“冤枉”。
“你也見到容兒去了馬廄?”嘗羌走到籠煙身邊,籠煙跪在地上,倒是不慌不忙,非常平靜。
“你說甚麼?昨日你見她親身拿了藥粉餵馬?可當真?”嘗羌從鎏金座椅驀地起家,揚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