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己既然你知情就快說。”嘗羌亦是急性子,這一群女人都在兜圈子,他不堪其煩,想著他那未成形的孩兒,心中不忍,董婉真是活活遭罪,心下憐憫起來。
孟南萸狠狠地瞧著薑妘己一開一合的嘴唇,恨不得用針縫上她的嘴,不教她說話。
嘗羌怒不成竭,死力忍耐,因薑妘己還未說完,這前麵的話纔是最關頭的。
婁妃的臉上血漬未乾,聞言倏然跪倒“王上,此事臣妾一概不知,何來與公主讒諂王後之說。”
隻是,此時懊悔已經晚了...
“平萱,秋菊與懷珠都已承認是聽王後的號令辦事,你是受何人教唆?”薑妘己繼而鋒利地諦視平萱的雙眸。
既然嘗羌下了號令,無人敢違背,最受益的人是婁妃,看來婁妃而後起勢勢在必行。
“是,父王容稟。”薑妘己施了一禮道。
秋菊也是一個怕死的,見嘗羌起火,薑妘己和太病院的人指認她,她不敢再坦白,她不過是想活命罷了。
薑妘己說話間,掃視孟南萸,心底嘲笑,你千算萬算,冇算到平萱這顆關頭的棋子會暴露馬腳罷。
不想薑妘己早就看破了她的心機,為了不轟動平萱,才把統統鋒芒指向婁妃,用心麻痹王後。
一招抽絲剝繭,用得淋漓儘致,讓孟南萸猝不及防。
她尚不明白,現在她說與不說都是死路一條,不說的話,定會禍及家人,她一心想保命,自以為無跡可尋,存了幸運心機。
孟南萸大笑地鄙夷道“本宮如何,不需你來評價,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些人都是你薑妘己與婁貴妃拉攏讒諂本宮的!”
嘗羌的眼神非常暴怒,一動不動地諦視薑妘己,他怒薑妘己知情不報,當著世人的麵拆穿王後的罪惡,亦是打他的臉麵。
“母後,你目睹檀香木冇能稱心快意,又教懷珠以婁貴妃的名義送來小產的糕點,可謂是煞操心機,殘暴至極!你另有何顏麵麵對父王?!”薑妘己大聲責問孟南萸。
薑妘己跟著刀望去,倒是嘗羌滿麵的怒容,教薑妘己亦心驚幾分,他到現在還要保孟南萸!
“既然你不說,那本公主待你說。”薑妘己瞧著平萱那鎮靜的嘴臉,已經冇了半分耐煩。
鐘太醫的門生薛槐走出去,跪下叩首道“主子親眼所見,秋菊女人四日前去太病院要檀香香料,卻不準主子取給她,她便自行去取,主子出來發明,香料取的未幾,但那檀香木卻少了很多。因那檀香木寶貴,主子是登記在冊的,那日徒弟問起,主子就照實稟告了。”
平萱見王後局勢已去,牆倒世人推,她怎還敢狡賴,橫心道“奴婢是受王後教唆,這檀香木是秋菊交給奴婢的,亦是秋菊教奴婢放在炭盆裡燃燒,隻是奴婢並不曉得這檀香木會讓董夫君小產。”
“三日前,董夫君在夜裡忽覺冷意漸濃,平萱馬上做主端來一個火盆為她取暖。不想那火盆裡的炭火是包裹著黑炭屑的檀香木,那檀香木經鐘太醫確認,是南更加展的寶貴藥材,但如果妊婦聞見燃燒的香氣,定會滑胎小產,這檀香有助於血氣流利,有身之人聞見便會滑胎。”
“是奴婢所做,但奴婢千萬冇有在內裡增加任何東西,隻是平常糕點...”秋菊的聲音垂垂微小,隨即倒在地上,倒是被人一刀刺穿了胸膛,血流不止。
這條線索是鐘太醫瞧見炭盆時歸去太病院,一一扣問太病院的人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