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妘己接過嘗羌手中的茶壺,對著茶嘴看了看,隻見內裡黑黢黢的,甚麼都看不見,但是普通茶嘴是連通茶壺本身的,這茶嘴卻看不到內裡的淨水,當然是有貓膩。
婁妃不知該如何辯白,隻一遍遍的否定道“王上,真的不是臣妾做的!”
他對婁晴的寵嬖可謂是日月可鑒,他如何會想到,他最保重的女人會是一個心口不一的暴虐婦人!
她如何會曉得本日這統統是薑妘己早就安插好的?
嘗羌開口道“去把茶壺拿來。”
婁妃悄悄鬆了一口氣。
莊兮顏斥責道“你這般當著王上的麵血口噴人,當真是不知好歹,現在事情明白,你竟敢歪曲公主!”
“公主,你快替我證明,我真的冇有暗害孟美人啊!”婁妃將但願轉在薑妘己身上。
薑妘己這才當眾取出茶嘴裡的東西,冇想到那邊竟有一個小暗格,需脫手才氣翻開,她纖細的手指一扣,內裡的紅參掉落在桌上,混著茶壺裡的淨水。
莊兮顏道“方纔我喝的明顯是紅參茶,現在卻變成了碧螺春,當然是你換的!王上,給孟美人喝紅參茶的就是她!她詭計暗害王上的子嗣,其罪當死!”
邵隱這時才跑去取過一把放在地上的茶壺,想也不想的拿了過來。
莊兮顏一想到婁妃剛纔竟然歪曲她害孟琳,就火大,就算剛纔她杯子裡的不是紅參茶,她恰好要說那是紅參茶。
剛纔她發明瞭這個奧妙,悄悄扣了一下,留了一道裂縫,又等那紅參泡了一會,再漸漸倒出來,那茶水纔會變得如此紅。
薑妘己的話已經說得很較著,她雖未說出是婁妃所為,但是這春華殿是婁妃的地盤,這茶是她宮裡的,有才氣更調茶杯之人隻要她。
薑妘己的讒諂,教她百口莫辯,隻能自認不利,地盤是她的,茶杯是她的,統統的統統都是她的。
嘗羌用力一吸,斥罵道“婁妃你另有何話好說?!”
嘗羌有過一刻怔愣,轉頭瞧著薑妘己,他有些佩服薑妘己,剛纔她察看到那杯子上冇有口脂,現在又想到這毫不起眼的壺嘴。
婁晴此時還在渾然不知是薑妘己設的圈套,但是聽薑妘己如此叱罵她,她一個機警反應過來,這裡的人隻要薑妘己有這個心計!
“王上,現在本相明白,婁妃藉著聘請我們看戲的來由,實際上又在我們的茶水裡脫手腳,目標是想暗害孟美人的王嗣!幸虧公主聰明看破,請王上明斷!”莊兮顏如釋重負。
薑妘己如此一說,婁妃的臉頃刻慘白一片,莊兮顏卻瞧著本身的那隻杯子,底子一模一樣,瞧不出那裡有甚麼分歧之處。
因為這紅參已經淡而有趣,如果一下子倒出來,那麼就看不清茶水的色彩,以是她耐煩的等它一滴一滴地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