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本身聽著她們二人對話,不過是暗笑曹彩蝶笨拙輕信她人,誰知當夜便傳出了林玉貞的死訊。想著不由身子一抖打了個囉嗦。
“但是娘子,這藥吃多了雖可化解黃修儀下的不孕之藥,對身子畢竟有些毒害。這黃修儀本身養不出皇嗣來,便要將娘子一起拖下水。”白芍將藥罐放入床底木架暗格中恨恨皺眉。
“官家與妾說過娘娘身子隻怕支撐不久,結髮伉儷多年,娘娘又是那樣好的品德風儀,官家怎能不哀痛。妾聞聽有種相思鳥兒一隻若逝,另一隻便日日啼血哀啼,官家內心的苦臣妾曉得。
藏嬌白嫩臉龐出現紅暈,伸開柔嫩小嘴將甘露子吃到嘴裡。趙璟看著她紅潤櫻唇微微爬動,唇邊蹭上一絲辣汁陳跡,不由抬起手用絲帕為她悄悄拭去。
白芍見梅采萍麵色竄改目光板滯,便曉得她又想起了那件事,趕著上來拉了她的手短促安慰:“那都是與娘子無乾的事,怨隻怨曹氏是個笨拙的,林秀士運氣不好才雙雙中了那人的計。娘子不過偶爾聽著,如本日日將本身關在宮中,便是不想再碰到這些肮臟事。大家存亡都是天命,不是娘子害的,娘子又何必驚懼。
藏嬌用銀勺舀起一勺煨燉得酥爛的蹄筋盛到趙璟碗裡,歪著頭看著趙璟夾入口中連聲歌頌鮮濃適口。柔媚鳳眼中滿滿的都是高興,唇邊小小酒窩笑意湛然。
“嗯,你這小廚房的廚娘技術但是大長。阿誰甘露子也給朕來一點,這東西配著小餛飩兒滋味絕美。”趙璟吃了幾口蹄筋,指著醃得紅豔豔的甘露子要嚐嚐滋味。
在妾的內心,官家是夫君更是親人。就如在家中阿孃奉侍阿爹普通,隻要能讓官家覺著半晌的安適溫馨,便是要妾粉身碎骨,也在所不吝。”
藥碾子中的草藥在石臼中垂垂研成細末,梅采萍謹慎將粉末倒入另一個盛著半罐藥粉的瓷罐頂用玉簪攪拌均勻,湊到鼻前聞聞氣味。想是有些沖鼻,身子一顫微微打了個激靈。
“吃,當然要吃下去。不然如何對得起我阿爹千萬百計尋來的藥方呢。”梅采萍端起泛著熱氣的一盞黑乎乎的藥水皺眉閉眼,抬頭一口喝下肚去。
待我博得聖寵,先經驗了林玉貞那小賤人,再在官家麵前提攜著姐姐。到時候你我姐妹同心,在這宮裡另有誰敢不湊趣我們。”
藏嬌靈巧偎依在趙璟懷中,趙璟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頭埋在藏嬌柔嫩光滑的秀髮中,隻覺淡淡暗香沁入鼻端中人慾醉。喉間俄然有些乾渴,一陣熱意從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