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瀾還是低著頭又要起家,亦是被嶽氏按住,“莫要動,你是嫂嫂,動不得。”說著指了指站在最前頭的一個,嗬嗬笑道,“這個是三mm玉琳,小嘴甜的能醉死人,但是我們母親捧著的心頭肉,又是母親獨一的女兒,我們可都要好好的湊趣著呢。”
萬婆子彷彿還不明白如何回事,半張著嘴腆著臉問道,“大*奶,老奴犯了甚麼事惹您不歡暢了?您內心有氣,賞奴婢幾個巴掌子兒吃,老奴定然不告饒。”
嶽氏微眯著眼看著江意瀾,嘖嘖道,“瞧這張小嘴,那裡還需求嫂子提示嗬,你們幾個快過來見見你們的新嫂嫂。”
萬婆子出去便跪在地上施禮,嶽氏卻冷冷的哼了一聲,“萬婆子,枉你還是這府裡多年的白叟,饒是一點端方都不懂了,莫說我不給你留麵子,即便鬨到老夫人跟前去,也不會輕饒了你。”
江意瀾忙又欠身回禮,嶽氏在旁笑道,“你個小丫頭,淨搶著旁人的話說,看我哪天給三嬸說去,頓時就等著嫁人了,還這般多嘴,到了婆家那還了得?”
那萬婆子卻俄然跪爬著跑了幾步兩手緊緊抱住江意瀾的腿,“求求二奶奶替我說個情,今兒個是您大喜的日子,死了老奴不要緊,惹得您沾了倒黴。”
駱玉琳眉間自是帶了幾分傲氣,微微一笑,屈膝施禮,“大嫂又拿我尋高興,明顯是你嘴巴甜的抹了蜜,哄得母親笑疼了肚子,還來編排我,玉琳見過新嫂嫂。”
萬婆子這才驚覺嶽氏是動了真格的,嚇得出了一身盜汗,她自知今兒個除了吃酒冇乾閒事,新房屋裡頭的物什該端出去的該放出去的一樣冇動,可……這位二奶奶不是無人問津的麼?如何大早晨的俄然冒出這很多的主子來?她來不及多想跪在地上用力叩首,“大*奶饒命,大*奶饒命啊,都怪老奴一時貪酒壞了大事,求大*奶饒老奴一命,老奴來世給大*奶當牛做馬。”
駱玉蟬嗔怒道,“大嫂。”一張臉頓時羞得通紅,她早就定了婚事,定的是正六品大理寺正的遠親宗子,長相亦是儀表堂堂,家底雖不豐富,但一嫁疇昔便是當家主母,她內心自是歡樂的。
走在最前麵的是個姣美的小婦人,上身一件桃紅色撒花對襟襖,下著一件素色繡花百褶裙,一豔一素,搭配的竟是落落風雅,稍顯肥胖的臉上掛著濃濃笑意,一雙美目先是在江意瀾臉上掃了掃,眨了眨眼,笑嘻嘻的上前道,“新娘子公然是個斑斕動聽的,怪不得我們二爺獨獨看上了你,瞧這眉這眼這小嘴兒,都說不出的動聽。”
嶽氏便哎呦哎呦的笑了起來,一把把她攬在懷裡,“四mm這是妒忌了?四mm纔是最惹人疼的,瞧這小模樣長得,水靈靈的,我看著都想掐一把。”說著便朝她臉上揉去。
敞亮的燈光下,駱玉湛烏黑的眸裡閃著亮光,掃了一眼坐在床上低眉紮眼的江意瀾,又瞧了瞧跪在地上渾身打著寒噤的萬婆子,皺了皺眉,“大嫂,這是如何回事?”
嶽氏眼皮微翻,麵上已無半點笑意,“萬婆子,單瞧瞧二奶奶這屋裡頭就曉得了,旁的我也未幾說了,隻怕這一整日都冇人在二奶奶跟前服侍吧。來人,拉下去,杖責五十,若另有命,交給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