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媽媽又叮囑了幾句便退出去接著跑去前頭吃酒,同駱府的幾個老婆子自是喝的不亦樂乎,不一會工夫便跟人稱起了姐妹。
江意瀾麵上神情,沈媽媽儘數收在眼底,輕歎口氣,“女人也彆怪誰,權力老是大過統統的。”她嘴角扯了扯,江意黛卻從中看到一絲苦澀,待要再細心看時,那絲苦笑已然消逝。
很悲催的說,大過年的停電。
紅顏忙抬高嗓音,“女人,奴婢曉得,方纔守在這外頭的丫頭婆子都被打收回去喝酒了,這會兒也冇甚麼人了,奴婢……奴婢是一時看不慣她們的模樣。”
兩人見江意瀾並未再問話,悄悄的對視一眼,柯兒率先道,“二奶奶,奴婢們是二爺跟前服侍的,這會子二爺在前頭忙著陪客,讓奴婢們來服侍二奶奶,二奶奶有甚麼事便叮嚀奴婢。”
沈媽媽細心的看了看江意瀾,本來還吊著的一顆心稍稍的放下少量,“女人既然能想到那兩位還要過來存候,想必女民氣裡已有了設法,奴婢便未幾嘴了。”
聽著二人的腳步聲遠了,紅顏靠近江意瀾,麵上帶著幾分肝火,“女人,瞧瞧這二人的模樣,清楚……女人就不該給那麼多的賞。”
柯兒麵色微紅,難堪的接過那包銀子,謝道,“多謝二奶奶犒賞,奴婢祝二爺與二奶奶恩恩愛愛,安康長命。”
江意瀾見她似是有話卻又不好說,便問道,“媽媽但是有甚麼話要說?但說無妨,這屋裡頭又冇有外人。”
柯兒並不敢接,推了推紅顏的手,“二奶奶折煞奴婢了,這都是奴婢應做的分內事,奴婢可不敢接二奶奶的銀子。”
江意瀾橫她一眼,看了看沈媽媽,不但不氣反而一臉安靜的讚道,“辛苦媽媽了,這麼短的時候就探聽到這麼多,這些事幸虧我早曉得了,不然的話人家巴巴的過來給我存候,還要白白的給我個上馬威呢。”
前院喝喜酒的人聲鼎沸,後院新房裡倒是冷冷僻清,雖是未及笄不能鬨洞房的,未免也太溫馨了些,一時候紅顏又是忿忿不平,駱府的人也太不把女人當回事了,她幾次三番的跑到院門口張望,亦不知望的甚麼,整小我都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紅顏愣了愣,略一想,頓時兩眼放光,笑嘻嘻的道,“女人,奴婢記起來了,奴婢明白了。”
窕兒回道,“奴婢們是一個月前纔過來服侍二爺的。”
??兒窕兒一左一右並排站著,左邊的是柯兒,一身粉紅,腰間梳著素色緞帶,楊柳細腰盈盈一握,頭上一縷挽成飄飛雲髻,其他軟軟的搭在腰間,額前留著一縷細發,悄悄巧巧的搭在胸前,跟著胸前的微微顫抖泛動著,說不出的嬌媚動聽。
江意瀾微微一笑,“瞧媽媽說的,我們這初來乍到的人生地不熟的,有幾個好好的過來給存候,我們還能不接著麼?有勞媽媽去籌辦兩份禮品了,我們可不能慢待了二爺的這兩位美人兒。”
隻要旁人不來打攪她這一處清淨,她自會與人便利,樂的清閒安閒。
紅顏嗬嗬一笑,將柯兒推返來的那包銀子又遞到她手上,笑嘻嘻的打趣道,“柯兒姐姐是怕多說幾句吉利話吧?瞧窕兒姐姐小嘴抹了蜜似的。”
沈媽媽並未重視到她內心的些微竄改,接著道,“女人,這件事您曉得了便要早些做籌辦,二爺院子裡已納了兩房妾室,就住在二爺正房的偏房裡,比您這屋子離得二爺還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