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萬理說道:“皇上,這是國度大事,您應當與樞密使趙延壽,前營統帥耶律阮、中營統帥耶律屋質、後營統帥蕭翰、北院大王耶律窪、南院大王耶律吼等人商討。臣等不過是習武之人,對軍情一竅不通,又能有甚麼有效的觀點,還請皇上明察。
鹿萬理與鶴連天伴隨耶律鐘盈出使晉國,自發任務嚴峻,是以不敢有一絲的忽視。兩人見耶律德光將他們留下來,天然明白接下來生的事情。耶律德光直愣愣地問道:“兩位愛卿,朕問你們的話,你們可要照實答覆。”
耶律阮無計可施,不想徒增傷亡,派人回定州的契丹後營叨教耶律德光。耶律德光此時已經調派女兒耶律鐘盈去晉國都城,詭計不戰而勝。誰知晉國天子石重貴不肯再次俯稱臣,決定與契丹決死一戰,任命杜重威為北麵行營都招討使,帶領十萬雄師北上恒州,與李守貞共同禦敵。
耶律鐘盈回到定州父切身邊,直言傳達了石重貴的意義。耶律德光心中大怒,決定讓中營統帥耶律屋質的五萬雄師開赴恒州作戰。耶律鐘盈想起在晉國的時候,禮部尚書陳如僧說過的話,悄悄的說道:“父皇,晉國天子對您不尊,隻是他一小我的事情。您又何必大動肝火,傾國之兵去討伐呢?”
耶律德光一驚,心想:“我這個寶貝女兒一貫和順體貼,向來不會對我有隻言片語的反對的話。她去了晉國不過一月餘,怎會有如此大的竄改。”他望著耶律鐘盈,見她正低頭深思,雙眼充滿柔情,驀地明白了兩三分。
恒州城隻駐有七千晉國兵士,由兵馬都監李守貞統領。李守貞自知寡不敵眾,瞥見契丹雄師在河對岸嚴陣以待,一麵派人去契丹虎帳乞降,做為緩兵之計,一麵派人飛奔開封府,向天子石重貴救濟。
耶律倍當年分開契丹之時,為了製止耶律德光思疑,忍痛將兒子耶律阮和老婆留在上京王府。耶律倍藉口陪小妾去寺廟為剛出世的女兒上香,避開王府內裡的耶律德光派來的監督之人,在寺廟後門乘著早已籌辦好馬車,帶著妻女逃往當時的後唐,投奔唐明宗李嗣源。那一年,耶律阮才十三歲。
鹿萬理與鶴連天聽到耶律德光語氣不對,倉猝說道:“皇上,這與公主殿下無關,都是微臣們的罪惡,才讓樂異揚與公主殿下相逢,微臣甘心受懲罰。”
鹿萬理與鶴連天對視一眼,躬身說道:“皇上,臣等凡所曉得之事,必不敢有所坦白。”耶律德光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就說說這一起上生了那些事情、碰到了哪些人?”鶴連天站出身來,口中滾滾不斷,將半路上碰到刺客、進宮麵見石重貴、彆情樓與人比武等等事情全都托盤而出。
耶律德光聽後半響不語,隔了半晌才說道:“朕之前讓盈兒出使晉國,本來是想讓她發兵問罪,誰曉得她卻被晉國的少年迷住,現在還魂不守舍,心中惦記取阿誰小子的安危,竟然勸我出兵返國,真是豈有此理!”
厥後,耶律德光讓耶律阮秉承了父親東丹王的爵位,仍在軍中任職,幾次南征,都讓他領兵衝鋒在前。此次對晉國作戰,耶律德光任命他為前營統帥,領三萬人攻打晉國的定州。
耶律德光歎了口氣,搖著頭說道:“兩位愛卿,你們何罪之有?盈兒是我的女兒,我都把守不了,你們還能管得住她嗎?”說到這裡,俄然愣住,望著麵前的四人,說道:“這不過是我耶律家的私事。本日臨時不談了。幾位愛卿,關於目前的戰局,你們有何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