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漢奇俠傳_第四十九章 相聚彆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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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紀雲與樂異揚相處數月,早已將他當作本身最密切的人。現在本來應當與他共磨難,為了不使他有後顧之憂,隻得忍心承諾他。

來紀雲不知此中啟事,心想:“如何成為自家的事了?”樂異揚說道:“雲兒,伯母談笑呢!”來紀雲這才明白過來,朗聲說道:“本來是豐伯母,雲兒有禮了。”豐雪憐道:“來女人,你的劍術大有來頭,是誰教給你的?”來紀雲謙善地說道:“我的武功滿是我師父顯允煥教的。”豐雪憐聽後恍然失容,問道:“你說顯允煥是你的師父?”來紀雲點點頭,道:“前輩既然曉得,雲兒也不瞞你。”

樂異揚目睹敬愛的女子因為本身的拜彆悲傷不已,正欲安撫她,見她對李詩情有獨鐘,思忖半晌,信口道來這《夜雨寄北》:“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來紀雲聽出詩中他日定會相聚之意,這時眉頭方纔伸展,舉杯叮嚀道:“相見時難彆亦難,東風有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儘,蠟炬成灰淚始乾。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這恰是李商隱的另一《無題》詩,詩中情義濃濃,雖曰無題,實則萬般密意皆可題。樂異揚聽完,起家道:“雲兒,你對我的情義我都曉得,我樂異揚此生定不負你。”來紀雲滿臉歡樂地望著他,不曉得說些甚麼,替樂異揚和本身斟了一杯酒。

來紀雲見狀,搶過酒壺,也斟滿一杯,說道:“揚哥哥,我陪你喝。”說罷一飲而儘。樂異揚抓住她的手,吞吞吐吐道:“雲兒,這些天你都陪在我身邊,受了很多委曲。本日一彆,不知可否再相見。”來紀雲柔聲道:“揚哥哥,彆說這些話,你有一身好武功,想那杜重威也何如不得你。”樂異揚搖點頭,道:“雲兒,我身上負擔著國仇家恨,此次縱使粉身碎骨,也再所不吝。隻不過想到即將與你分離,心中有千萬個不捨。”來紀雲聽後,心中甚是欣喜,道:“揚哥哥,你放心去恒州,雲兒等你返來。”

豐雪憐淡淡地問道:“顯允煥這麼多年還是一小我嗎?”來紀雲道:“伯母,我師父至今未娶,心中還是有6蜜斯的。”豐雪憐悄悄歎了一口氣,說道:“癡男怨女相思之苦,你們少男少女哪懂甚麼。”

樂異揚望著來紀雲,附身前去吻了她的額頭,又飲了一杯酒,口中喃喃道:“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前笑不成。蠟燭故意還惜彆,替人垂淚到天明。”來紀雲自小愛好大唐詩歌,清楚地記得這時杜牧的《贈彆》詩,詩中之情,恰是表達對敬愛女子惜彆之意。來紀雲等他唸完“明”字,也隨口來了一李商隱的《夜無題》中的《其一》詩:“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夢為遠彆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蠟照半籠金翡翠,麝熏微度繡芙蓉。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來紀雲唸到最後一句,淚珠情不自禁滴落下來。樂異揚遠赴恒州,存亡未卜,兩人可否再相見,竟未可知。

那兩人對翟鏡月戴德戴德,又說了一頓恭維的話,方纔分開。翟鏡月在屋內走了幾圈,清算好行李,依依不捨的關上彆情樓的大門。

翟靜月道:“既然如許,今後就叫你九通了。”梅九通點點頭,問道:“這裡到底生甚麼事了?”翟鏡月抽泣道:“方纔太尉大人來了,說彆情樓遲誤了太尉的公子,不但如此,還歪曲翠心讓人行刺杜公子。剛纔已經來人領走了翠心,說是要為杜公子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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