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恩被她這麼一鬨,內心頭才舒暢了些。不過因為這句話,跟皇上之前叮嚀的實在是太類似了,導致他始終膈應著。
“皇上在說實話?”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皇上看,不由得伸脫手抓住皇上的衣襬,像是抓住拯救稻草普通。
李懷恩悄悄地搖了點頭,伸出右手空握住,像是手裡舉著酒杯一樣。然後朝嘴裡倒了倒,做了個翻白眼、雙手捂住脖子的行動。
皇上在行宮專寵姝修儀一人,這個動靜早就傳遍了。太後內心頭一向壓著火氣,早就想著要拿捏沈嫵。好輕易讓許衿有一個機遇,能夠與皇上近間隔相處,冇想到卻仍然被這個狐媚子拔得頭籌!
“見過母後!”齊鈺一身茶青色常服,顯得比較簡樸,袖口上繡著精美的盤龍圖案,彰顯著他至高無上的職位。
沈嫵本來蔫蔫的,一聽他這話,便立即抬開端來,像一隻吃驚的兔子普通,盯著他看。
“皇上,你偶然候真的挺好的!”沈嫵可貴的表情甚好地誇獎了一句,這句話還是跟齊鈺學的,固然有略微竄改的處所。
“姝修儀如何冇跟著皇上過來?昨兒麗妃、遠容華和瑾容華可都來瞧過哀家了。她雖受了傷,但是總歸得按著端方來,不能過分懶惰了!”太後狀似偶然間問了一句,語氣裡卻帶著幾分指責,臉上的神采也不多數雅。
“皇上好似瘦了些,但是隨行的宮人冇服侍好?”太後一臉心疼的模樣,邊說還邊抬起手,彷彿想要摸摸齊鈺的臉頰。
皇上特地坐在椅子上等了半晌,直到看夠了太後臉上陰晴不定的神采,才漸漸站起家。隻見他撩了撩長袍,衝著太後行了一禮,便蕭灑地回身出了壽康宮,留下滿殿怨念!
嗬嗬,莫非要說太後妒忌姝修儀有男人,她冇有麼!皇上阿誰挨千刀的,渾身都長了壞心眼兒,與他阿誰馴良母妃底子一丁點兒都不像!
李懷恩就站在門檻內裡,冷眼瞧著裡頭掙紮的雲溪。那幾個小寺人瞧著明音也出來了,這手上的力道就更加凶惡,一把就將雲溪扯出了門外。
昨兒早晨他沐浴出來,就躺在沈嫵身邊睡了,今兒雖起得早,但是精力尚好。
“呸,你就跟那或人一樣,站著說話不腰疼,真不是東西!”李懷恩扭頭就走,邊走邊揚高了聲音,冷聲罵出了這麼一句。
待那抹茶青色的身影消逝以後,壽康宮裡墮入了悠長的沉寂當中。太背麵一回暴跳如雷,卻又不能光亮正大地摔東西表達本身的肝火。她如何敢摔!如果旁人問起,太後為何又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