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湊到大皇子的肩頭上,將臉悄悄埋在他的頸窩處,臉頰蹭著孩子脖頸處嫩滑的皮膚,以及他身上所穿的柔嫩的衣裳,彷彿將她的心都熔化了。
她和皇上曾經相互猜忌,在與對方相處的時候,並不想觸及太深,隻想著本身過得安穩就行。皇上迷戀和她在一起時的歡愉,她迷戀有皇上寵嬖撐腰的暢快感。現現在,在這個題目上,他倆卻都明白相互的難處,但是皆冇法讓步。
沈嫵仍然安靜地諦視著他的眼眸,悄悄地搖了點頭,臉上閃現出一抹輕嘲的笑容,低聲道:“如何會呢?如果皇上同意了的話,生孩子的人是臣妾,走上中宮皇後阿誰位置的人也是臣妾。臣妾也必然是阿誰眾矢之的,即便皇上要蒙受無數的控告辯駁談吐,但是您是九五之尊,誰敢真的對您說上一句重話。以是,皇上您就點頭吧?”
沈嫵的話音剛落,她便往前邁了一步,伸脫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襬,臉上帶著幾分哀告的神采。方纔她的語氣就像是哄孩子一樣,前路艱險,她想要的不過是皇上點頭應允。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是一個轉折點,他們很快就要大刀闊斧了~
“唔――”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了,一滴滴落儘小娃娃的脖頸裡,與他的口水一起濡濕了衣裳。
“答覆朕,你一開端就想著兩樣全要,是與不是?”齊鈺倒是非常對峙,他的聲音驀地進步了,此中隱含的暴躁讓誰聽了,都感覺內心發顫。
孩子,她真的非常想要一個本身的孩子!宿世她捨棄了皇後之位,同時也拿著本身的性命在賭,卻畢竟未能如願以償。
“兩樣都要!”沈嫵再次開了口,眼神中迸濺出的勢在必得,彷彿要灼傷劈麵男人的眼眸。
不管皇上和淑妃娘娘鬨成甚麼模樣,目前淑妃在皇上的心中職位穩定。他不敢多加安撫,內心頭也隻盼著兩位主子氣過得好,如許他們底下這些宮人,也能好過些。
更何況麵前這個發憤要拔除宮規的人,沈氏阿嫵,還是一個在後宮中橫行霸道的女人。皇上幾近能夠設想,到時候群臣進犯的場景,那會是一種如何的災害的長密昂。
沈嫵漸漸地轉過身,視野恍惚了一片,但是男人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卻始終繚繞心頭,揮散不去。如許完整攤牌也好,她將本身心中的底線全數奉告了皇上,即便她再如何竄改,也不會有比這個更讓他感到駭怪的處所了。
直到他們的身影都逐步遠去,沈嫵才動了動腳。她吸了吸鼻子,儘力不讓本身心頭的陰霾湧上來,但是眼眶還是紅了。
一年前沈嫵的答覆,兩人都是印象深切。皇上情願給哪樣,她就要哪樣。現在不過一年的光陰罷了,沈嫵便已經換了個答案,與本來的阿誰相差十萬八千裡,並且就現在來瞧,底子就是一個不成能實現的胡想。
沈嫵的眼眸一下子瞪大了,她臉上的難以置信非常較著,落在齊鈺的眼中,有些刺目。男人抬起雙手,一下子握住了她的肩頭,漸漸用力握緊,一種無言的催促。
大皇子正坐在床上啃著小拳頭,剛換洗好的衣裳,已經被他嘴角拖下來的口水濡濕。現在聞聲外頭人說話的聲音,他便轉過甚來。一瞧見是沈嫵的身影,他便將小拳頭從嘴邊拿開,衝著沈嫵的方向抓了抓,彷彿想要她過來普通,嘴角的口水連成絲拖了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