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是跑來跑去的二皇子,嘴裡碎碎念著甚麼。自從上一次齊鈺想要絕了許薇然最後的動機,用錘子砸了那牡丹花玉佩以後,二皇子就迷上了砸東西。現在他手裡就拿著把錘子,歡暢地揮動著,彷彿在尋覓甚麼東西來砸似的。
皇上這道聖旨,很快便傳遍了後宮,天然又是引發了無數的惶恐。那些許姓女子也冇有措置,皇上隻讓沈嫵派人看好了她們,明顯是不籌辦讓她們出宮了。
她是崔瑾,曾經有個雙胞胎姐姐,她們姐妹相親,一起入宮。冇想到世事竄改,隻剩她一小我出了宮,她現在要去江南,實現曾經蜜斯妹間的商定,找個好男人,心疼她平生一世!
“皇上你知不曉得,我哪一點不像個好寵妃?”沈嫵底子冇有在乎那些宮人的去處,相反兩隻胳膊一下子纏繞上了齊鈺的脖頸,眼神裡仍然隻要皇上一人。
為了製止夜長夢多,以是二十八當日,沈嫵就找了宮殿,將那些剩下的妃嬪都聚到一起。宮裡頭現現在能住在本身寢宮裡的,隻要沈婉一人了。皇上也曾考慮過要讓大皇子認沈婉,不過卻被沈婉一口回絕了。
皇上本來也有些暈,不過站在內裡冷風一吹,他的神態又規複過來了。現在瞧見沈嫵這副模樣,臉上帶著幾分莞爾的笑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很多朝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皇上怎地要攆走那些妃嬪。國庫裡又不是養不起!幾個朝臣走在一處細細切磋著,終究也隻憋出一句話來:皇後孃娘管束得太嚴!
“世人都戀慕後宮的妃嬪,極儘豪華,享有這天下最高貴男人的寵嬖。實際上那都是眼瞎之人所看到的,皇上的寵嬖統共就那麼一丁點兒,給了皇後孃娘,就給不了彆人了!”崔瑾已經褪去了慧妃的行頭,隻是用一根碧玉簪子斜斜地插在髮髻當中,身穿藕色的襖衫,靠在榻上,臉上帶著幾分淡然的笑意。
她隻是想留在後宮裡,看著大皇子長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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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很快就遷離了京都,直到最後,許老侯夫人遞進宮的牌子都被采納了。許衿並冇能見到老夫人最後一麵。許家的苦楚結束,給眾世家敲響了警鐘。天然也有世家來接回自家的女人,崔瑾也是此中之一。
隻是這幾句話,固然語氣安靜,不過卻道儘了後宮女人的酸楚。
李懷恩尖細的話音剛落下,朝堂之上就掀起了一番軒然大波。皇上這意義已經非常較著了,要把彆的女人全數攆走了,隻留著皇後一人在宮中。這是在正式地宣佈獨寵的意義,
齊鈺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抬起手來捏了捏她柔滑的臉頰。因為喝了酒,現在被他這麼一捏,沈嫵的雙頰立即就變得粉紅,煞是都雅。
因為後宮中就那麼幾位主子了,本年倒不消那麼慌亂了。遵還是例購置了表裡兩個宴席,就算犒勞過世人了。再加上本年產生的事情太多,世人的情感都不是非常高漲,以是宴席早早地就散了。
沈嫵起得很晚,她已經不需求夙起,去接管那些女人的存候了。問過分開妃嬪的事件,她就開端動手措置這些剩下的人。
送走了崔瑾,沈嫵有些晃神。她入宮快五年了,這幾年間,後宮的權勢起起伏伏。很多妃嬪都已經化成了枯骨,有些是彆人讒諂的,有些是她親手送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