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女人之間的爭鬥,齊敬晨體味甚少,不過光說他孃舅沈安陵家,就有些不得安寧的意味。更何況沈安陵不好色,他身邊的女人並未幾,卻仍然夠頭疼的。
躺在柔嫩的錦被裡,齊敬晨倒是睜大了眼睛,有些睡不著。後宮裡有沈嫵籌劃著,還是和分開之前差未幾,並冇有多少肅殺之氣。實在他也明白,這都是因為齊鈺把那些妃嬪關起來了,纔沒有那些爭鬥。
已經十三歲的大皇子,身材固然冇有齊敬晨那般結實,但是個子卻比他高,仍然能瞧出兄長的風采來。大皇子的麵上帶笑,看著齊敬晨隻是衝著他點了點頭,不由得悄悄挑起眉頭,直到走近了,大皇子竟是直接笑出了聲。
“兒臣見過父皇、母後。”齊敬晨猛地撩起衣衫下襬,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後背挺直,腔調非常安穩,模糊透出一股子氣勢來,已經不再是當初那種軟綿綿的了。
不過他年事太小,還是引發了一些人的反對。哭訴皇上這是揠苗滋長的行動,齊鈺並不睬會,那些臣子也隻得作罷。君臣之間,相處了這麼久,即便職員變更,但是麵對皇上冷著臉的時候,不管是哪個臣子,都不敢冒昧。
今後在朝堂靠近角落的位置,站著大秦的當今太子。固然年紀小,不過性子卻非常沉寂。非論朝堂上是爭辯不休,還是一片風平浪靜,他臉上的神采始終都冇有甚麼大竄改。並且分歧於同齡人的背叛乖張,齊敬晨一向都非常沉著,即便當日的朝會開了好久,也未曾見他有走神的跡象。
齊敬晨抬起眼瞼,與沈嫵對視了一眼。她臉上調侃的神采是那樣熟諳,彷彿又回到小時候,他被沈嫵玩弄的那一刻。
“太子殿下到――”齊敬晨怕衝撞了內裡的人,便讓人揚高了聲音又通報了一次。
“敬晨瘦了很多,現在回了宮,就該好好補補,今後讓禦膳房每日都燉些血燕窩!”沈嫵也一向在打量著他,眼眶早已紅了,倒是一向強忍著冇有落下淚來。隻是顫著聲音說了幾句。
“之前太不懂事了!”齊敬晨看了他兩眼,才語氣安靜地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