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她約莫有二十高低,身材高挑、肌膚細嫩、烏髮高盤、杏眼瓊鼻、端倪間雖帶著鎮靜驚駭,卻還是掩不住那萬種妖嬈、百般的嬌媚;淺藍色對襟小襖半敞著,暴露內裡的粉紅襦裙――也許是剛纔走得急了,此時胸前一對矗立狠惡起伏著,幾欲裂衣而出。
一個閒漢抄動手在人群中叫道:“你收這很多的豬糞乾嗎,莫非還想用來做炊餅不成?”
“娘子莫怕,依我看這倒是個千載可貴的好機遇,甭管他是真瘋還是裝瘋,我們隻消將這三寸釘……”說著,西門慶殺氣騰騰的在脖子上一比劃,又淫~笑道:“然後便說他是發瘋本身尋了短見,屆時你我不就能雙宿雙飛了嗎!”
“娘子怎得纔來,大官人早就在樓上候著你呢。”
至於草木灰就更好說了,就算灶台裡冇有多少存貨,隨便找些雜草枯枝燒一燒便是了。
“提他何為!”
此時西門慶已經將淺藍色的對襟小襖剝下,正欲一鼓作氣脫掉紅色襦裙,冷不丁聽她提起武大郎,心中便有幾分不悅,咬著潘弓足半片銀元寶似的耳垂,陰笑道:“隻要你不歸去給他煎藥,他很快就死了!來來來,還是忙我們的閒事兒要緊!”
武大一挺身,淤青未散的黑臉上竟顯出幾分豪氣,就見他自懷裡摸出個拳頭大小的包裹,在手心上攤開來給世人一瞧,倒是幾十塊亮閃閃的碎銀子。
“娘子且慢!”
剛走上二樓,斜下裡冷不防伸出一隻大手,竟猖獗的攬住了潘弓足的纖腰,潘弓足先是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恰是西門慶時,便順勢往他懷裡一撲,嬌聲道:“官人,奴家好驚駭啊!”
潘弓足聽的心花怒放,順勢便擠進了西門慶懷裡,膩聲道:“官人,我不是捨不得那些銀子,隻是……隻是家裡被他弄得這很多豬糞,熏也要把奴家熏死了!”
“是啊武大,那豬糞臭的不可,萬一我們挑來了你不給錢,那豈不是虧到家了!”
俄然,一條鬼祟的身影靠近了西北角的王婆茶館,短促卻又不敢太用力的拍打著門板:“乳母、乳母,快開門啊。”
隻是這三人卻不曉得,武大將銀子散去近半以後,卻也在暗自裡打量著隔壁的茶館,嘴裡唸唸有詞的嘀咕著:“如果操縱那幾個首要支點……不可,那西門慶但是會工夫的,萬一隻傷不死就費事了,還是多弄些分量,來個一勞永逸的好!”
武大從內裡捏出一塊,看也不看,順手丟給那名喚‘二奎’的閒漢,道:“二奎是吧?草木灰兩文錢一斤,豬糞遵循成色分紅三等,最賤的一文錢一斤,上等的陳大哥糞能給到三文一斤,這銀子就算定錢,等你把豬糞挑來我們多退少補!”
西門慶趕緊把她攔下,小意殷勤的笑道:“娘子,不過些許碎銀子罷了,有甚麼打緊?如果娘子能和我長相廝守,彆說這些許銀兩,便是再多上十倍我也捨得!”
武大一咧嘴,暴露了滿口的黃板牙,順手把住這少年的肩膀,親熱的號召道:“兄弟,你來的恰好!哥哥我頓時便要發財了,正有一份天大的繁華要跟兄弟你分享呢!來來來,你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