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郎所說的威爾剛,天然不是數百年後那種藍色小藥丸,而是武凱胡亂給‘狂化藥丸’起的學名――自從知名女服毒咬死銀術能夠後,這‘威爾剛’之名已是響徹大宋。
李七郎與周老邁相顧無言,沉默半響以後,李七郎才又摸索著問:“哥哥,那朝廷知不曉得是……”
聽他越說越大聲,周老邁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苦笑著點頭道:“兄弟你這份烈性,倒是讓哥哥戀慕得緊――行!這事就交給我了,如何著哥哥也得想體例給你弄幾顆威爾剛來!”
“還用等女真人打過來?”
不過比及金軍放火焚城,以信德府數萬百姓為銀術可陪葬的動靜傳到京中,又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澆下,讓朝上諸公重新規複了‘沉著’,那巾幗英雌也一夜之間墮入凡塵,再不複當初的萬人追捧。
見李七郎所指的方向,周老邁神情也是一變,謹慎翼翼的點了點頭:“八成是不會有錯了。”
要論家財,十個周老邁也抵不上運營皮料買賣的李七郎;但要論動靜通達,李七郎卻又差了周老邁不止一籌,是以兩人上風互補,也算是相得益彰。
至於那些泥腿子們的死活,向來就不在周老邁的考慮範圍以內!
直到目送那隊騎士消逝在街尾,兩人這才縮回了脖子,又不約而同的長歎了一聲。
“你說呢?”
周老邁指著米店罵的口沫橫飛,李七郎卻在中間自斟自飲,如若未聞普通――倒不是說李七郎思惟憬悟比較低,而是他曉得周老邁之以是這般憤怒,不過是因為本身賣出的餘糧隻賺了三倍利潤,米店卻把糧價炒到了十倍以上。
這以後,金軍一起燒殺劫掠、屠城滅門,除了不敢再冒險淫辱女子以外,凶焰更盛往昔!
不等他說完,李七郎一口飲儘了杯中酒,重重的放回了桌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周老邁問:“那傳說中的威爾剛,你能不能幫我搞來幾顆?”
如此這般,今後卻另有誰敢為國殺賊?!
李七郎決然道:“天然是拿來備用!如果那些胡人打進城後欺人太過,俺便也學那刺殺銀術可的女子,與女真蠻子同歸於儘!屆時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
“噓!”
可再如何說,那死的也是敵軍大將,不大肆嘉獎也就罷了,宋徽宗卻下旨要替那敵將申冤昭雪、報仇雪恥,實在是怪誕至極,也讓人齒冷不已。
嘶~
換句話說,如果周垂教員中另有存量的話,此時怕是巴不得那糧價再翻上幾番纔好!
汴梁城熟行人寥寥,再不複昔日的繁華盛景,獨一還稱得上是人頭攢動的,怕也隻要城中各家米店了――自從月初朝廷命令封閉城門以後,城內的糧價一日數漲,卻還是供不該求。
十月金秋,北風瑟瑟。
李七郎倒吸了一口冷氣,咂舌道:“想不到那妖僧竟偷偷做下這等大事!等那女真人打過來,怕是千萬饒不得他!”
卻說周老邁罵了半天,始終也得不到李七郎的迴應,便有些意興闌珊,隻好悻悻的坐了返來,伸手倒了一盞佛跳牆,悶頭灌進肚中,藉著那溫熱的酒水,稍稍澆熄了心中的嫉憤。
李七郎和周老邁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撲到了視窗,眼瞧著一隊盔明甲亮的騎士奔馳而來,如狼似虎的砸開了國師府的大門,未幾時,便簇擁著一個頭戴鬥笠的矮漢,上了獨一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