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樸刀完整落地,武鬆忽的抬腳一挑,那樸刀便又騰空而起,如車輪般在空中轉了幾圈,將左邊襲來的幾個賊人全都隔斷在外!
當場便有幾個小和尚吐了出來,就連武鬆看了也不免心生惻然,可他到底不是凡人,很快便收斂了情感,大聲嗬叱道:“都愣著乾甚麼?!俺數三聲,三聲以後如果另有人冇拿到兵刃,一會兒進門的時候,便在俺前麵賣力探路!”
隻是這掙紮中,兩條白玉柱普通的粉腿,倒是不帶涓滴諱飾的透露在氛圍當中,讓武鬆看的心中一跳,暗想本身莫非已經來晚了?
幾枚冒著火星的雷管回聲而出,直奔眾賊而去!
躊躇了半晌,他決然命令道:“先撿那順手的兵刃,一人拿一件!待會兒進了花府,都跟在俺身後,千萬彆走散了!”
就聽轟轟轟~幾聲驚雷過後,劈麵便又是一片血泊,二十幾個賊人非死即傷,卻無一人能榮幸逃脫!
剛跨過門檻,迎頭就撞上一群賊人,身上大包小包的也不知綁了不知多少,一看便是滿載而歸。
“哈哈哈……”
紅的、白的、黃的、褐的……攤在地上,就像是一副描畫著煉獄的立體圖!
忽的,西北角的走廊上傳出一聲驚呼,武鬆抬眼望去,正看到兩個賊人鎮靜的竄入了後院。
等武鬆轉頭望時,卻見剩下的幾個賊人,也都已經被眾僧兵亂刃砍死了――看來經曆的剛纔的血腥場景,這些僧兵的膽量也略有晉升。
還不等逃出多遠,已經被武鬆快步趕上,一刀一個全送入了鬼域地府。
一旁的李瓶兒固然早有此心,可聽他如此絕情,卻也忍不住冒死掙紮著,還衝他虛踹了兩腳。
這一進一退,如兔起鷹落、又似虎入羊群,駭的眾賊幾近喪膽,竟無一人敢追上來。
說著,手裡的鋼刀在花子虛麵前虛劈了一刀,嚇的他差點背過氣去。
隻是不等她說完,斜下裡便伸出一隻臟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小嘴兒。
“哈哈哈……”
隻是這花府的後院彷彿迷宮普通,在走廊上繞了幾繞,竟再也找不到賊人的蹤跡。
因而僧兵隊一彈未投,劈麵便隻剩下一地狼籍了。
賊人見到武鬆和僧兵們,也是一愣,那笨些的,還想上前查問是不是自家兄弟;聰明些的,倒是二話不說回身便逃――但是那掛麪滿身的戰利品,此時卻成了他們流亡路上最大的停滯。
武鬆聞言一愣,這些賊人竟也傳聞過哥哥的名頭!
嗤~
武凱如安在門前安插陣地,且先不提。
麵對這亂刃襲來,二郎倒是怡然不懼,手中鋼刀向上一撩,磕開了兩柄長槍,緊跟著側回身形,讓開了當頭劈下的樸刀,順勢統統,斬下了那樸刀上的半截手掌!
武鬆內心暗歎了一聲,挑眉道:“放了他們,俺能夠留你們一條狗命!”
就說慧能身前這個吧,小腹上開了兩個拳頭大的洞穴,他一邊吐著血沫子,一邊冒死捂住傷口,可那幾根又短又粗的手指,那裡堵得住噴湧而出的鮮血?
見武鬆等人衝進院裡,當中一個黑麪匪首便扯著嗓子喊了起來:“那幾個賊禿給老子站住!不然我一刀一個,先拿這兩人陪葬!”
劈麵雖見他勢如猛虎,卻也欺他孤掌難鳴,因而紛繁擎起手中兵刃,齊往武鬆身上號召。
那賊人慘叫一聲,樸刀立即脫手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