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以柔福帝姬趙嬛嬛為首，三名十四歲以上的公主入侍福寧殿。

同年四月，韋氏、邢秉懿、茂德帝姬、柔福帝姬等七人，儘皆驗出身孕。

因宮中侍女早已經送與金人，死在亂軍當中，此時在大慶殿內載歌載舞的，不是二人的妻妾，便是自皇室遠親、朝中重臣家中抄檢來的貴婦長女。

世人順著他的指引望去，卻見那蘇妃娘娘二十出頭的年紀，身量、樣貌都不算出挑，胸前一對兒豐富倒是冠絕全場。

武凱聞言，又高低打量了趙佶半響，直到趙佶的額頭沁出些許細漢，這才哈哈大笑道：“好、好一個喜極而泣！既然你們父子這麼高興，不如也下去共舞一曲如何？”

幸虧一旁的趙佶還算有幾分急智，忙離席躬身道：“他戔戔一個昏德侯，何德何能能擔待的起您一聲陛下？至於這臉上淚痕……想必是喜極而泣吧。”

正值凜冬之際，這些女子倒是赤足袒臂隻著褻衣，舞動間不免春光大泄，惹得堂上一眾賊將淫笑連連、穢語聲聲。

想到這幾白天，死在這偽帝手中的大臣皇親不下百餘人，趙桓一時候兩股顫顫、口舌打結，想跪又跪不下，欲要辯白，卻又呐呐難言！

那一聲聲汙言穢語直似利劍般，刺的趙佶父子體無完膚，特彆是那趙桓，想到昨夜皇後朱氏為保貞節，自縊於坤寧宮內，不由的悲上心頭淚濕雙頰。

噗通~

正月初二，賊軍前鋒所部五千人乘亂殺入城中，十餘萬禁軍固然搏命抵當，並支出一死三傷的代價，終因‘寡不敵眾’敗下陣來。

趙佶又連續選出幾人，口中寥寥數語，便儘數其風騷媚態，隻聽的世人血脈僨張，羞的那些嬪妃幾欲輕生。

吱~

但武凱卻更喜好他最開端那寬裕的模樣。

但這安樂平和的氣象，落在趙佶父子二人眼中，卻如同萬箭穿心普通的痛苦。

聽到這話，趙桓雙腿一軟便癱在了地上，周遭幾個他嬪妃故意上前攙扶，卻又畢竟冇有這等膽量，隻能眼巴巴的瞧著他胯間那團濕痕垂垂擴大。

便在此時，一個聲音俄然自趙桓身後響起，趙桓轉頭望去，頓時嚇亡魂皆冒——卻本來是那武大從龍椅上起家，不知何時，站在了本身身後！

受其勾引，城中百姓不顧天理人倫，競相食飲食胡人血肉，自此民氣大壞，甘為賊人差遣。

“陛下如何哭了，莫不是這幾日過得不甚舒心？”

“聖上談笑了。”

至中午，皇城表裡皆落入賊人手中！

正月十八，林登萬率偏師抵京，所攜金軍屍首近兩萬，馬匹載重、金銀金飾無數。

趙佶的神采也是突然一青，不過頓時又擠出了一臉笑容，跪地叩首道：“多謝聖上抬愛！”

闊彆多日的絲竹管絃之聲，終究重現於大慶殿內，數十名女子跟著這婉轉的樂聲翩翩起舞，恍似又回到了徽宗在位時，那奢糜又寧靜的日子。

“朕……寡人……我……”

說著，趙佶從地上爬起來，環顧了一下殿上眾女，忽地指著此中一人道：“此女深得吾兒寵嬖，膝下並無一兒半女，便已晉身貴妃之位，可見是個會奉養人的。”

武凱掃了他一眼，非常玩味的問了句：“真的是喜極而泣？”

趙佶如蒙大赦的一躬身，拉起手腳不聽使喚的趙桓，便插手了群舞當中。

靖康二年正月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