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倆人是不是天生的死仇家,明顯已經分屬兩國,這秦檜卻還是一見嶽飛,便在武凱麵前教唆誹謗起來。
武凱不閃不避,隻斜藐了秦檜一眼,那廝趕緊擺出一副佩服之至的嘴臉,嘖嘖讚道:“陛下龍精虎猛,豈是外臣能比?以外臣看,便是”
說話間,屏風後又婷婷嫋嫋走出一個風味婦人,卻不是秦檜的結嫡老婆王氏,還能是誰?
是以,武凱壓根就不在乎趙構同分歧意,歸正這天下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嶽飛追思往昔,心中正五味雜陳,冷不丁被他打斷,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反應。
武凱又伸手指了指那左手的位置,此次嶽飛略一躊躇,倒是並未回絕,從地上爬起來正要向著那坐位走去,直走出兩三步,才忽地想起地上另有個手爐,隻得又折歸去將之拾起。
“廢話少說。”
“臣臣”
“陛下!”
武凱不耐煩的一瞪眼,道:“趁著朕此時有些興趣,我說你寫,弄一份國書給那趙構!”
便在此時,屏風前麵俄然閃出小我來,奴顏婢膝湊到近前,小聲道:“聽聞嶽駙馬在軍中的權益聲望,乃至不在林大將軍之下,您這般承諾他自主為王,怕是”
――豆割線――
武凱反手環住她的纖腰,順手在那愈發豐潤的臀上掐了一把,嘿嘿笑道:“這大早上的,你便穿的如此模樣,難不成朕昨早晨還冇有餵飽你?”
這活兒秦檜倒是駕輕就熟,當初在東京汴梁,武凱與王氏歡好時,他便常常在外間抄書。
武凱大手一揮,那袖筒鞭子也似的抽在秦檜臉上,直兜了這廝一個趔趄:“朕如何行事,也輪獲得你來質疑?”
遞出的手爐在空中一滯,半晌以後,才又穩穩的送到了嶽飛懷裡。
王氏嬌吟一聲,一邊扭著身子巴結著,一邊偷眼打量秦檜,見他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神遊天外視若無睹的模樣,便忍不住半真半假的抱怨道:“您又不是不曉得,這死鬼本就是銀樣蠟槍頭,到了臨安以後又整日忙著勾心鬥角,更偶然理睬奴家!奴家整整等了兩年不足,才盼到了陛下的隆恩,隻一晚如何夠用?”
秦檜心下一顫,這才記起麵前不是怯懦的宋高宗趙構,而是以嗜殺著稱的大明暴君。
“你要去官?”
以明軍超出期間的戰役力,莫說是少了嶽飛的南宋,便是天下統統的權勢擱在一處,怕也難敵其鋒芒。
國書裡的意義,不過是勸趙構放棄抵當大明天威的胡想,乖乖帶著大宋朝的遺老遺少們,去海南島開荒種田――書中還承諾,隻要趙構肯放棄九州大地,武凱包管他‘子孫’世世代代永震海南,乃至連秦檜的宰相之位也能夠子承父業、代代相傳!
嶽飛望著武凱,目光微微有些泛紅,心中既有士為知己者死的打動,又有道分歧不相為謀的對峙,最後隻得將千言萬語化作了三拜九叩。
但那又能如何?
這封國書粗看之下,倒也算是向趙構許下了些好處,但究竟上不管是趙構的太子,還是秦檜的獨生子,實在都是武凱播下的種子,歸根到底,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陛下!”
武凱打斷了他的話,曬道:“你是籌算去官,又不是籌算屍諫,整這麼煽情乾嗎?再說了,就算真的辭了官,不也還是我的半子麼,這家裡總歸不會缺你一張椅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