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話剛說了一半,玳安便湊上來不屑的嘲笑道:“小娘子,我勸你還是收斂些吧,西門慶那狗賊早被我家武爺殺了,現在怕是連屍都城湊不齊!”
畢竟有傷在身力量不濟,武凱連續剁了五刀才終究把那人頭剁了下來,順手把柴刀塞給玳安,麵無神采拎起那血淋淋的頭顱,叮嚀道:“好了,現在帶我去找西門慶的老婆!”
隻見那大門固然緊閉著,一個青衣小帽的仆人卻倚在石獅子上,探頭探腦的張望著,看到馬車奔馳而來,先是一喜,繼而又皺起了眉頭,雙手叉腰號令道:“武大,你這賊廝如何敢坐在我家大官人車上?!”
聽他冇有痛下殺手的意義,吳月娘內心稍安,正想先承諾下來,虛與委蛇的遲延著,等西門慶返來再作籌算,卻不防身後的少女搶著嚷了起來:“你這醜鬼恐嚇誰呢,等我爹返來,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瞅瞅手腳敏捷的玳安,再看看倚在門框上畏首畏尾的鄆哥,武凱不由的歎了口氣,這還真是想用的乾不了、無能的不放心啊。
一行三人很快便來到了東北角的小院,武凱使了個眼神,玳安便上前啪啪啪~的砸響了院門,未幾時,就聽裡邊一個牙尖嘴利的聲音應道:“來了~來了,叫魂呢,內裡到底出甚麼事了,如何那麼鬨騰!”
那仆人見武大態度竟然如此放肆,頓時便惱了――自從西門慶和潘弓足的醜事暴光,武大郎便成了西門府茶餘飯後的談資,現在這小醜普通的人物竟然敢公開鄙視本身,他那裡還能忍得下去?
玳安飛起一腳,將那仆人踹了個萬朵桃花開,兀自不解氣的又追上去補了幾腳,這才用力啐了一口,‘恨’聲道:“武爺你也敢罵,真特孃的不知死活!”
伴跟著一聲長嘶,拉車的黑馬踩著小碎步停在了大門前,武凱昂首看了一眼那燙金的匾額,也不答話,從懷裡直接摸出根雷管,在火把上引著了,一抖手扔到了台階上。
轟~轟~
不等武凱搭話,那身後的少女扯了扯吳月孃的袖子,顫聲道:“這……此人彷彿是賣炊餅的武大郎,我跟爹出去玩兒的時候見過他!”
這也恰是武凱剛纔砍下這顆人頭的目標――雷管的數量畢竟有限,能省則省,震懾西門慶的‘後宮’有這一顆人頭便充足了。
果不其然,玳安接過柴刀身子就是一顫,半點冇有趁機抵擋的意義,忙不迭的把刀刃向外貼在本身大腿上,然後又堆起一張比哭還丟臉的笑容,道:“爺,您……您跟小的來,那吳月娘就在後院住著。”
不過吳月娘也顧不上計算他翻臉無情,尖叫了一聲‘官人、你好狠的心’,便癱軟在地人事不省,而其他幾女失了她這個主心骨更是再也把持不住,一時候哭喊聲、告饒聲響成了一片。
可同時她又有些迷惑,不都說這武大郎是個脆弱的軟蛋嗎?怎得本日一見,竟是個黑麪活煞星?!
聽了這話,吳月娘內心便是格登一聲,西門慶和潘弓足的醜事她也是傳聞過的,這人間最難明的莫過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看來明天是難以善了了。
武凱那耐煩聽這個?
“籲~!”
而後斷斷續續又響起兩聲爆炸,西門家的仆人仆人連死帶傷好幾個,便再也冇有人敢擋在武凱身前了。
劈砍聲並不算大,卻讓人頭麻腳軟心肝亂顫,特彆是那玳安,本來像是狗皮膏藥似的貼在武凱身邊,此時也不敢擅自分開半步,近間隔感受著那血肉橫飛的一幕,臉上的媚笑早已經木了,肌肉跟著柴刀的揮動不竭顫抖,幾近要抽起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