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毒,隻能是在飲食上。
亦書和瑤琴明顯也想到了,滿室沉寂了一會兒後,安錦雲叮嚀兩個丫環,一個去問問祖母本日的環境,一個去尋一下煙柳院前幾日倒掉的藥渣。
安錦雲麵色慘白得很,身上像是一點力量都冇有軟綿綿的任瑤琴扶著,喝完後倚在靠枕上喘了喘,呼吸聽起來倒是還算順暢,並無停滯之感。
薛氏、安晞月已死,府中還會有誰要對安錦雲下如許的死手?
“亦書……我……我暈得很……我想睡覺……”安錦雲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斷斷續續的將本身的意義表達清楚就要躺下去。
難不成是有人關鍵祖母她卻給一併誤食了?
睡夢中,那種感受又來了,安錦雲隻感覺本身身處於一片渾沌當中,四周滿是霧氣纏繞在她的身邊,她走得又累又蒼茫,麵前一片白茫茫,彷彿永久走不到絕頂。
她最怕,來自本身所信賴的人的叛變。
“嗯,”王氏眸子沉沉,在安靈梓的奉侍下用著藥。
“六蜜斯!”亦書麵色一驚上前去將人扶住免得人跌下床去,安錦雲麵上痛苦,額上漸有汗珠凝集,欲要說些甚麼俄然感覺鼻腔一熱,幾滴紅色的鮮血從她鼻腔中流出滴在被子光滑的緞麵上,而後敏捷滲入開來,暈染成一大片紅梅。
風寒之前也不是冇得過,哪有這麼纏綿古怪的。
安錦雲細心回想,麵上帶著思考神情說道:“除了這些……前幾日都在祖母跟前侍疾,吃食和祖母都是一樣的,還幫著祖母試過藥,如果那些有題目,那祖母……”
“亦書姐姐,”碧荷抿了抿唇,想起這兩日兩個大丫環在外邊久等六蜜斯不醒,“不能讓六蜜斯現在睡。”
安錦雲曉得她不對勁,聽了亦書的話強打起兩分精力來,勉強提了提眼皮,隻是腦海中還是眩暈得短長,方纔咳嗽得差點脫力,心口砰砰跳著的聲音她自個兒都能聽到。
柳宏義瞥見屋子裡的景象就微不成查的皺了下眉,扣問了三個丫環安錦雲身上、被子上的血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