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若真是如許,那天子這心機,也太深沉了。可除了這個解釋,還能有彆的能夠嗎?
是啊,當年她多得盛寵啊,若先帝能再撐那麼兩年,這說不準天下早已經是昱王的了。可惜,人算不如天年,先帝早早放手而去,這孤兒寡母,現在不也得在她部下討餬口。
聽著她的測度,鄭太後也被驚住了。
另有柔安郡主,若說最不幸的人,莫過於她了。太子飽讀聖賢書,如許一個繼妃,怕也隻能當花瓶吧。實在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柔安郡主或許都冇好的結局。因為統統的統統都逃不過四個字,帝王之心。
傅祈鈺淺淺一笑,悄悄拍了拍她的手,“果然甚麼都瞞不過王妃。”
“胡塗東西, 為了防著哀家, 現在連祖宗宗法都不顧了。那昱王爺也是先帝的兒子, 這傳出去, 祖宗的臉麵都讓他給丟儘了!”
而這統統,她毫不答應。
“太後孃娘駕到!”
她隻是感覺有些唏噓。婉太妃忍了這些年,為的不就是昱王府能夠安然無恙。冇想到,到頭來,還是冇能逃過這命數。
“如何麵對先帝?謝氏,哀家困擾了一輩子,直至老五死了,哀家才悟出一個事理。這天下,隻要至高的權力是真的,其他,都是虛無。若哀家能夠掌控全部天下,那裡還會想那些無關緊急的事情。”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怕是防著這個吧。
聞著內裡寺人高高的唱和聲,婉太妃自嘲的微微勾勾唇角,內心暗道,她到底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