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太妃算計著,前個兒趁著成元帝過來存候,便不經意提了一句。
天佑寺這邊,依著高寧大長公主的安排,他們會在這裡吃七日的齋飯,隻是才疇昔不過三日,定國公府便差人給高寧大長公主傳話,說是東宮出事了。
她忍不住抬眸看著許姝,見她明眸皓齒,不由低喃道:“大舅母竟是不知,甚麼時候,姝兒也真的長大了。”
這個時候外嫁,也算是闊彆了都城的流言流言。
半晌,她才笑道:“老邁媳婦,姝兒說的在理。”
畢竟昱王世子還得稱婆婆一聲姑祖母,世子爺便是念著這個,也不好讓女兒受了委曲。再說了,聖上這些年對昱王倒也算刻薄,昱王爺也一如既往的謙虛啞忍,應當能保住麵前這承平。
可現在,婉太妃感覺時候到了。殷家的女兒夙來高傲,如何肯做小伏低,遭人冷眼。而留在都城,便免不了被人戳脊梁骨。
並且,她真的很喜好殷家二女人,這紫禁城的人總免不了迎高踩低,特彆她還身份難堪,可每次殷家二女人入宮,怕她宮裡孤單,總瞅著機遇往慈安宮來陪她玩。加上殷姐姐冰雪聰明,人又生的標緻,哥哥必然也會喜好的。
因為聖上的猜忌,父親就藩第四年才生了哥哥,哥哥那般聰明的人,可在外人眼中,卻隻會鬥雞遛狗,整日的不務正業。比起哥哥的啞忍,她受的這些委曲,算的了甚麼。
看著她肥胖的臉頰,成元帝曉得她已經到了燈儘油枯的時候,這會兒之以是冇有兩腿一蹬閉了眼,也是心底念著昱王府。
話雖這麼說著,可既然聖上已經和恭親王說她蕙質蘭心,這怕是已經定了。
見蘇氏緊蹙眉頭,許姝低聲道:“大舅母,姝兒曉得您憂心昱王世子名聲在外,可您再細細想想,如果不是昱王世子這般懶惰,不長進,昱王府能安穩這麼些年。可見,傳聞也一定是真。”
可內心又如何能像麵上那樣平靜。女兒本就因為鄭太後的攪合拖累了婚事,的確是,如果再守上兩年,也不敢包管能有比現在更好的前程。到時候,怕是更不好婚配。想著這些,她不免感覺如果女兒真能嫁給昱王世子,也不算差。
此時的慈安宮,婉太妃也正在憂心此事。
“下個月便是萬壽節了,聖上如果以發落了太子殿下,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