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了郭老夫人那邊拜年。

本來想對峙一下再寫三章的，成果有朋友過來，隻能兩更了。

三寶不斷地抹眼淚，哽咽道：“二爺不會不要我了吧？那我如何辦？”

他眉頭蹙了蹙，叮嚀懷山：“讓人看著他！彆像計家的人似的，被他給溜了。”

周初瑾笑她道：“真是個小財迷。”

不過，郭老夫人給她的是金錁子，是五個萬事快意的金錁子。

周初瑾不再說甚麼，臨到樊祺走的那天卻把樊祺叫了疇昔，給他一個厚厚的信封。道：“這是給太太的，你要記著了。不能親手交給太太就親手交給太太身邊的李嬤嬤，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是我說的。”

周少瑾和姐姐笑盈盈地接了，給沔大太太拜過年，這纔去見了關老太太。

正房的廳堂到處都是箱籠，沔大太太隻穿了件夾襖，正批示著丫環婆子們清理東西。

周少瑾不動聲色地放在了兜裡，見關老太太和姐姐的腦袋已經湊到了一起，她跟關老太太和姐姐說了一聲，去了廳堂。

程池那邊得了動靜，說計家的人會在保定府等樊祺，送樊祺去趟都城。

周少瑾和姐姐早已經清算好了，打賞了來接她們的管事婆子，她們就坐著肩輿回了九如巷。

這如果把馬賜留給她用，豈不是亂了套？

周少瑾問姐姐給了李氏甚麼。

她笑著安撫他：“二爺不在家，可他的東西還在家，你隻要好生地守著二爺的東西，大老爺和太太都不會虐待你的。”

“冇有，冇有。”沔大太太笑道。“我不是要回幾天孃家嗎？我深思著我這一走要過了元宵節才能夠返來，當時候已經開春了，我得把你外祖母的衣服、金飾都籌辦好了。免得丫環們慌手慌腳的，不曉得該如何辦好。”說到這裡，她沉吟道，“少瑾。如果你有空，就常過來陪陪外祖母吧？我和你表哥不在家，你外祖母這裡就冷冷僻清的了。”

周少瑾鬆了口氣。

周少瑾嘻嘻地笑，道：“我可冇健忘――您如果再不吱聲啊，我就要討了。”

姐姐來歲四月份就出閣了。

!!

關老太太口述，讓周少瑾給沔大太太回了封信，讓她儘管放心腸在浦口多呆幾天，問要不要送銀子疇昔？程誥甚麼時候返來？有了準信，這邊好給兩人送熱冷的四時衣裳疇昔，另有奉侍的小廝，也要跟著一併疇昔。

正月十仲春，沔大太太從浦口寫了信返來，說是還要在孃家多呆幾天，程誥被何老太爺留下來考校學問，程詣則會留下來跟著何家老太爺讀書。

周少瑾想想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程池穿了件寶藍色素麵織錦袍子，映托著他的麵孔更顯幾分溫文清雅。

荷包比往年都要沉。

周少瑾一回到畹香居就有些迫不及待地翻開了程池給的荷包。

“我是想讓他去看看父親。”周少瑾笑道，“父親這個時候必定有點難過。”

既然故意把少瑾留在家裡，有些事就得漸漸地罷休讓這孩子去做。

冇想到事情這麼快就傳開了。

郭老夫人正在和程池下棋。

關老太太正由似兒幾個陪著打葉子牌，見周氏姐妹出去，像見到救星似的，忙朝著周初瑾招手：“可算是返來了，我這都輸了好幾兩銀子，快過來幫我掌掌眼。”

李氏和宿世一樣。生了個女兒。

這對四房來講，是個再好不過的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