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日，就是除夕，（辛亥反動後，民國當局將公曆1月1日定為除夕，農曆正月初必然為春節），城西的顧家弄了個炊火晚會，請我們疇昔。”謝承東對著她輕語。

良沁中午冇如何吃東西，下午又一向在沙發上織毛衣，此時聞著滾粥的香味，的確是有些餓了，遂是將毛衣擱下捶了捶痠痛的肩膀，來到了桌邊坐下。

“四……四夫人，這究竟是啥東西？您就算給老奴一百個膽量，老奴也不敢害二夫人啊！如果讓司令曉得了，老奴要冇命的啊！”蔡媽嚇傻了，“撲通”一聲，跪在了白燕雲麵前。

良沁也傳聞過顧家，曉得那顧晟年乃是江北數一數二的富商，坊間傳言，隻道顧晟年家的花圃比司令府還要豪闊，良沁心知那樣的場合，本該是姐姐列席，是以她搖了點頭，對著謝承東道；“你還是和姐姐一起去吧。”

良沁抿了一口粥，但覺入口細緻，暗香糯軟，便是一麵兒與阿秀說著閒話，一麵兒將一碗粥吃了個潔淨。

鄰近除夕，官邸裡已是掛上了紅燈籠，瀰漫著新年的喜慶。

謝承東笑了，從身後攬住她的腰肢，現在已經入冬，江北氣候本就酷寒，良沁自小一向長在南邊，對於北方的酷寒自是不大適應，是以剛進十一月，謝承東便讓人在東院通了暖氣，熱水管子燒的極旺，在屋裡隻需穿件薄絨旗袍。

“你歸去後，每日在你家主子的燉品裡放一粒出來，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四夫人，這是啥玩意？”蔡媽不解的盯動手裡的瓶子，翻開一瞧，就見內裡滿是些小白片兒，倒跟洋人的那些藥丸差未幾。

良沁聞言，內心有些歉疚，她將臉龐倚在謝承東懷裡，兩人依偎半晌，良沁看了眼時鐘，從他的懷裡抽出身子，溫聲道；“時候不早了，你去主樓安息吧。”

說到這裡，謝承東止住了，他微微一笑，眉宇間倒是淡淡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