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確已經打下了紹州。”謝承東點頭。
“你如何來了?”瞥見她,梁建成麵上倒也冇甚麼驚奇之色,隻沉聲問道。
“你歎甚麼氣?”梁建成靈敏的捕獲到了那一抹感喟。
傅鎮濤心中一寒,渾身近乎癱軟般的坐在了椅子上。
“嗯,”梁建成聲音降落,他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說了句;“我等了這麼多年,為的便是這一日。”
“看模樣,是傅鎮濤派了人來祈和,司令不籌算見見?”周玉芹聞言,遂在一旁勸說。
良沁微震,這纔想起現在快到年關了,傅良瀾每日裡隻忙著官邸裡的事,的確未曾見她掛記孃家的景象,想來,她對此事早已曉得。
她的話音剛落,梁建成唇角的笑意便是隱去了,他的眼睛如鷹隼般鋒利,隻盯著周玉芹吐出了幾個字;“夠了!我說過,不要提她!”
周玉芹亦是淺笑,她動了動唇,吐出了一句;“不知司令攻陷金陵後,籌算如何措置傅家的人?”
“司令,江北的援兵遠不敷抵擋梁建成,倘若渝軍向著金陵建議總攻,部屬隻怕我們的兵力壓根抵擋不住,等梁建成攻進了城,到時候可就不堪假想了。”
“你彆怕,”謝承東不忍見她如此,隻攬著她的床沿上坐下,握住了她的手,“我承諾過你,不會讓梁建成淩辱傅家,江北軍的精銳現在已是埋伏在渝軍身後,隻等渝軍作動,江北軍就會殺他個措手不及。”
這陣子傅鎮濤的身子每況愈下,渝軍兵臨城外,求援的電報雪片般的拍往了江北,謝承東卻並未增兵,傅鎮濤每日裡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身心儘是煎熬。
“司令,”侍從走進內廳,對著梁建成“啪”的一個立正。
傅鎮濤心頭一凜,半晌冇有出聲,似是在思考部屬的話是否可行,很久,他終是歎道;“冇用,謝承東底子不會讓良沁返來。”
“司令有何叮嚀?”立時有侍從走了出去。
梁建成神情陰戾,他轉過身子,走到了窗前,隔了很久,梁建成閉了閉眼睛,剛欲開口讓周玉芹出去,就聽屋彆傳來侍從的聲音;“司令,金陵派了人過來,想見司令一麵。”
“司令,梁建成把我們派去的人全給殺了,眼下屍首就在內裡。部屬恐怕驚著司令,也冇敢讓人抬進官邸。”傅鎮濤的部屬聲音恭謹,與傅鎮濤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