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東!你這話是甚麼意義?”顧晟年目眥儘裂,若不是被身後的侍從攔住,當即就要向謝承東撲來,“那些牙鳥片的來龍去脈,冇人會比你更清楚,難不成,你是要殺了我兒子,逼得我們顧家家破人亡你才甘心?”
謝承東聞言隻是淡淡一笑,“顧會長說的那裡話,你何曾獲咎過我?”
一夕間,顧傢俬運牙鳥片的事傳播在江北各地,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些年因著牙鳥片家破人亡者數不堪數,凡是談起牙鳥片,世人無不悔恨。謝承東在江北一向禁菸,斬獲者一概殺無赦,眼下顧家竟是被牽涉了出去,光是在船埠緝獲的那些牙鳥片,便是將顧廷亮槍斃個十餘次都不敷以布衣憤,更不要說以後在顧家的庫房還是搜出了大量的牙鳥片,此事在北陽立時掀起了驚天駭浪,民怨紛繁,俱是要求當局徹查此事,務需求將顧家的人繩之於法。
謝承東看也未看,隻燃起一支菸,抽了一口。
謝承東歎了口氣,看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他膝下雖已有四個後代,可之前非論是傅良瀾,還是白燕雲與齊自貞,她們有身時,他並不覺得意,還是東征西戰,最多不過叮嚀幾句,讓她們想吃甚麼就讓廚房去做,卻壓根冇想過女子十月懷胎的艱苦。
邵平說完,向著謝承東行了一禮,便是退了下去。
謝承東吻了吻她的髮絲,凝睇著她的麵龐,因著有身,良沁的氣色並不好,加上早晨睡不好覺,直讓她的眼底透著些許的青色,瞧起來更是蕉萃了些。謝承東看在眼裡,疼在心上,他抱緊了她的身子,與她低聲道了幾個字;“懷這個孩子,讓你刻苦了。”
虎帳。
待顧晟年走後,邵平走近一步,對著謝承東道;“司令,顧家的廠房和堆棧已經被我們扣押,不知下一步,司令有何籌算?”
良沁冇有把本身的不適奉告他,隻怕惹得他擔憂,她看著本身圓滾滾的肚子,隻溫聲道;“小傢夥越來越大了,害的我老是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