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夫人傳聞過冇有,顧家除了被司令槍決的顧廷亮,和逃到川渝的顧美蘭,顧晟年另有一個長女,是姨娘所出,多年來籍籍知名。”
“借刀殺人,這一招棋,老夫人倒是想的極妙。”齊自貞打斷了傅夫人的話,眼底閃過挖苦之色。
“就算她去司令麵前告狀,也要看司令肯不肯信她,良瀾,你跟司令是結髮伉儷,甭看司令現在寵著她,哪怕司令將她捧上天,她也還是個妾。再說,她和梁建成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司令也不是不曉得,司令現在是被她迷了心竅,遲早有一天,司令會回過味來。”
傅良瀾守在母親的床前,在那邊削著蘋果,隻削成一片片的,擱進盤子裡,讓傅夫人用銀叉叉著吃。
“母親是說齊自貞嗎?”傅良瀾聲音安靜,一說話畢,悄悄笑了笑,接著去削手中的生果。
“是借刀殺人,隻不過這把刀,並不在夫人手上。”
聞言,傅良瀾停下了手中行動,想起姐妹兩多年的交誼,內心微覺苦澀。
傅良瀾自是不捨,無法傅夫人情意已決,臨行前卻又生了場病,路程便是擔擱了下來。
謝承東不在官邸的這些日子,良沁每日裡隻是悉心照顧著孩子,比起昔日,去主樓的次數較著少了下來,阿秀起先有些不解,不知良沁與傅良瀾姐妹之間出了何事,良沁也甚麼也冇有說,對於謝振琪的事,她雖能明白姐姐的苦心與顧慮,可從心底還是難以接管,每逢想起本來那般好的一個孩子,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便是遍體生寒,倒是與傅良瀾走動的少了。
“夫人細想,這世上,恨不得將謝承東啖(dan)其肉,飲其血的人,是誰?”
“我瞧著,傅良沁這陣子倒是循分,也冇如何來找你,你跟她是吵架了?”傅夫人叉起一片蘋果,卻也不吃,隻和女兒開口。
齊自貞散了牌局,回到官邸,剛進本身的院子,就見林嬤嬤上前,和本身小聲道;“三夫人,您但是返來了,傅老太太來了,在屋子裡等了您好一會了。”
傅良瀾微微苦笑,冇有說話,傅夫人瞧著女兒如許,又是說了句,“你就是心腸太軟,由著她在眼皮子底下納福,現在司令在內裡兵戈,你多的是機遇……”
“三夫人,良瀾畢竟是她姐姐,行事間總有顧慮,可三夫人和她非親非故……”
謝承東撫上她的麵龐,避重就輕道;“彆亂想,帶好兒子,等我返來。”
傅夫人冇再往下說,隻將蘋果緩緩放進嘴中,細細咀嚼。
齊自貞神采微變,並不吭聲。
“我不懂老夫人的意義。”齊自貞微微皺眉,目光冷冽的向著傅夫人看去。
傅夫人的話音剛落,齊自貞的眼睛倏然一亮。
傅夫人搖了點頭,“顧美蘭已經逃到了川渝,跟了梁建成,她恨司令是不假,可對我們毫無用處。”
傅夫人看著她的眼睛,明白齊自貞的企圖,乾脆開誠公佈,道;“不瞞三夫人所說,我年紀大了,此次分開江北,怕是今後,都不會再來北陽叨擾司令。”
“三夫人不必多禮,快坐吧。”傅夫人聲音馴良,邀齊自貞在本身身邊坐下,瞧出她有話要說,齊自貞嗬退了下人,內廳中,隻餘她們兩人。
“還不是因為謝振琪的事,”傅良瀾淡淡一笑,“她感覺我心狠,今後,怕是要與我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