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開首難,張苕子做完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以後,舒樺和田多多也惴惴不安地下台獻唱,不過歌曲就婉轉很多了。張苕子心對勁足地啃動手裡的第三塊哈密瓜,另一隻手豎起兩根手指,衝著大爺表示:“再來兩盤!!”
聽著熟諳的音樂響起,張苕子已經顧不上驚奇了,先唱上要緊!“太陽下上明早還是爬上來!花兒謝了來歲還是一樣滴開!斑斕小鳥……”張苕子顧不上彆的四人驚呆的目光,放聲高唱,束縛自我,high得不得了。
此時老邁爺美意腸為張苕子指了指懸在半空中的青晶石,口型彷彿是:“擴音石!”
蕭構的神采如常,內心倒是倒海翻波,暖和中帶著不易發覺的酸澀:“上一次被她如許當真地諦視著,已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帳篷的中心有一個橢圓的銀製小台,精工打磨後的大要鋥光瓦亮。台子並不高,也就40公分擺佈,讓人一腳就能便利地跨上去。從帳篷頂上兩根粗黑的繩索垂落,下端吊著一枚青色的晶體,圓圓的好不成愛。張苕子看這意義,彷彿在中間的小台是一個用於演出的場合,可上麵垂下來的小東西究竟是甚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張苕子見到最愛的哈密瓜被放在了“蕭瑁”麵前,急得五內俱焚,又不美意義拉下臉來再坐回“蕭瑁”的身邊去。恰好見身著維族服飾的美人和樂工們緩緩而入,趕快搶在她們前麵快步躍上了帳篷中間的小圓台。張苕子是想借這個小圓台做一個跳板,等下直接坐到哈密瓜麵前的時候不至於太難堪,便籌算美意腸充當免費報幕員。
“蕭瑁”故作奧秘地將手指樹在薄薄的唇瓣中間,收回一個熟諳的音節“噓――”
老邁爺固然惶恐地來攔著,臉上還是暴露了欣喜的笑意,操著生硬的漢語道:“二位高朋光臨,快請坐,我這就為各位奉上我們故鄉的生果美食。”說完一溜煙小跑就不見了。
“我當然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外知九州內知民氣。你另有甚麼能瞞得過我的?”蕭構打太極的工夫信手拈來,臉上是赤裸裸的鄙夷和得意,眼神中卻飽含深意。
五人很快來到了秋山路中段最為繁華的露天大戲台四周,“蕭瑁”帶領著大師一扭身就鑽進了一個被厚厚的毛氈覆蓋著的帳篷當中。
這兩天正逢初夏,在街上多走幾步便有些汗意。張苕子在鑽進帳篷之前另有些擔憂,這麼大太陽暉映下的帳篷內裡得有多熱呀,會不會把人熱昏疇昔。可鑽進帳篷後卻冇有感遭到悶熱,絲絲冰冷幽幽傳來,苕子才瞥見靠近帳篷圈兒的空中上整整齊齊碼放著板凳大小的冰塊,恐怕有上百塊。本來這毛氈不是用來擋風保溫,而是用來隔斷室外的熱氛圍,營建內裡的“冰室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