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該死!”顧伽羅實在忍不住了,她雖出身朱門,卻也不是不知人間痛苦的嬌女。特彆是在當代餬口的那幾年,更是學到、見地到了很多東西。
齊謹之點了下頭,“冇錯,烏峰山設伏的‘山匪’全都殺死了,人頭我也帶返來了,就堆在了縣衙門外,我要讓那些真正的惡人看一看,烏撒是大齊的治下,推行的是大齊律,也當向賢人、朝廷儘忠。至於那些人,哼!”
齊謹之掃了眼半舊不新的床榻,木質還好,黃花梨的。款式是慣常的五屏風式,四周雕鏤著萬字雲紋,隻是長時候冇有保養,床腳處有些許磨損。
不過,經過孫傳梁的修複、清理,這籌措漢床看著倒也不顯得太寒酸。
“你可知那位知縣為何冇有將這些傢俱帶走?瞧這羅漢床的木料和做工都不錯,對於一個豪門出身的七品知縣來講,已是很貴重的東西了。”
顧伽羅一怔,“大爺,你築了京觀?天呀,你們到底碰到了多少‘山匪’?”
顧伽羅見齊謹之無缺無損的返來,嚴峻了大半天的心也完整放了下來,拿起銀箸,撿了幾樣齊謹之愛吃的菜夾給他。
顧伽羅快步迎了出來,看到齊謹之渾身血汙,心頓時提了起來,急聲問道:“你受傷了?哪兒受傷了?嚴不嚴峻?來人,快請燕大夫!”
‘流寇’毀掉的不但是一隻手,也不但是一些財物,還毀掉了一個讀書人畢生的期盼,以及一個家庭的但願。
馬氏父子猜得冇錯,烏峰山穀中的刺殺,原就在齊謹之的打算當中。
對於當代販子百姓的艱苦,她也曉得一些。
顧伽羅咬牙,“如許目冇法紀、心狠手辣的惡人自是該死,大爺,你、你是不是已經將那些人都、都――”
而現在齊謹之這聲‘大奶奶’,卻帶著伉儷間的密切,彷彿是兩口兒之間的愛稱。
“嗬嗬,再拿個拂塵,我愈發像個羽士了。”
“既是這般,那還不從速用飯?偏還嘰裡咕嚕的說恁些廢話。”
他高傲、有擔負,行事謹慎,有勇有謀。
齊謹之持續淡淡的說著。
齊謹之洗了個澡,換上家常的道袍,冇有繫腰帶,拖著一雙木屐,踢踢踏踏的來到堂屋。
與其如許,還不如在西南找幾個技術好的木工訂製幾件,木料也不消太好,平分開的時候,直接留在縣衙也不心疼。
再者,顧伽羅很清楚,齊謹之在西南呆不了多久,短則三年,最長不會超越六年,隻等西南完整安定,他們伉儷就能回京,或是調任他處,如此幾次,好好的傢俱也要折騰壞了。
“伽羅,你也感覺他們該死?該殺?”齊謹之話鋒一轉,忽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