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儈子手?”
齊謹之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的點頭:“也對,香兒是嶽母對你的愛稱,我喚來確切有些分歧適。”
瘋瘋顛癲的說了很多胡話。
“不就是二百個罪有應得的匪人嘛,殺了就殺了,想當初齊勤之在水西殘害了多少無辜山民,不一樣冇事兒嗎?”
‘顧伽羅’卻似瘋了普通又哭又笑,說了很多齊家的隱私,甚麼當年她是被讒諂的,甚麼姚希若這個西府大爺的平妻跟齊勉之通姦,連腹中的孩子都是這對姦夫淫婦的野種,甚麼大長公主勾搭背叛……
她如果冇有記錯的話,當初‘顧伽羅’會移情彆戀的看上楊旻,一是對齊謹之新婚之夜拋下她的不滿、抨擊,二來也是感覺統兵大將不如小說上寫得那樣誇姣,還不如高雅的讀書人更有安然感。
齊謹之彷彿卸去了重重的桎梏,笑容都變得輕鬆,“我就是擔憂你,外頭堆著京觀,煞氣重了些,你出門的時候,千萬彆疇前街走。”
鼻端傳來一股淡淡的芳香,耳邊反響著女子輕柔的嗓音。齊謹之眨了眨眼睛,規複了昔日的沉著,但他冇有推開。就那麼悄悄的抱著她,感受著一種從未體味過的溫馨與安寧。
此次齊謹之並冇有禁止,來日方長,他有大把的時候跟老婆相處,他就不信了,隻要他至心實意的對她,她就真的一點兒都不動心!
馬仲泰冇想要齊謹之的命,但倒是存側重傷齊謹之的心機,便是齊謹之的仇敵。
“香兒,你這是找甚麼呢?都要把盒子翻個底朝天了。”齊謹之享用完顧伽羅的羞怯,開口突破了室內的含混氛圍。
顧伽羅呆愣愣的看著他,“大爺,你、你冇事吧。”此人如何了。莫非白日砍人砍得太用力,智商也跟著體力一起透支了?
‘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便是‘顧伽羅’指著齊謹之的鼻子罵出來的話。
顧伽羅越說越來勁,說的內容卻垂垂偏離,“大爺,你儘管放開手腳去做,京裡倘或有甚麼流言流言,自有齊、顧兩家的長輩做主。哦,對了,另有我大舅。”
“這是白日收到的,安南王府、烏撒六大師族等都送來了拜帖,我正想著跟你籌議一下,看甚麼時候便利,我們設席聘請她們來做客。”顧伽羅死力用陡峭的語氣說道。
除了地動那一夜,她還從未像明天這般跟一個成年男人密切打仗。
“大爺放心,我們剛來,我且要好好安設一番呢,起碼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出門,”
齊謹之深知適可而止的事理,製止顧伽羅真的活力,忙轉移話題:“東西找到了嗎?咦,這是拜帖?安南王妃命人送來的?”
依著‘顧伽羅’儘情的性子,她冇準兒真會在新婚第二天就寫一封‘不友愛’的信送去西南。
在那邊,‘顧伽羅’逃出鐵檻庵,混入齊家,趁著姚希若出產的當兒,親手用剪刀將她戳成了篩子,害得姚希若一屍兩命。
齊謹之見她這般。緊繃的神經卻鬆了下來,手上一用力,將她拽進本身的懷裡:“你真是這麼想的?不感覺我粗鄙、不高雅?不怪我不能經常陪在你身邊?”
不知不覺間,他將夢中‘顧伽羅’指責他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我當然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