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休得胡說,你祖母最是個馴良慈愛的人,對家裡的長輩亦是格外心疼,豈會做出不準孫女回家的事?”宋氏大要上是在怒斥小女兒,她的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那婆子。
話還冇說完,一個小丫環便顫巍巍的走出去,回稟道:“夫人,二蜜斯和四蜜斯返來了!”
“……嗚嗚,祖母,祖母,我、我的命如何就這麼苦啊!”被人奪去了手裡的金簪子,顧琳一下子癱坐的地上,她雙手掩麵,哀哀的抽泣著。
趙氏老夫人一怔:“誰?你說誰返來了?”她剛纔還說已經命人把顧伽羅截住、然後送到莊子上去了,這會兒顧伽羅如何又返來了?
吞了吞口水,那婆子瑟縮著今後退了一步,身子貼著馬車的門板,才訥訥的說了句:“夫人說的是,老夫人向來慈愛,她、她白叟家就是因為心疼、心疼二蜜斯,以是才――”
“……”那婆子有些難堪,厚厚的嘴唇張了又張,卻冇說出一個字。
實在這也好瞭解,顧琳的父親顧則成和顧伽羅的父親顧則安是一胎所出的雙生子。顧則安隻比顧則成大一刻鐘,兩兄弟長得幾近一模一樣,獨一分歧的便是顧則安眉心長了一顆痣。
“甚麼?祖母不準姐姐回家?”一向低著頭把玩荷包的顧瑤聽到這話,猛地抬開端,稚嫩的小臉上寫滿忐忑,心急之下竟講內心話脫口而出。
說到這裡的時候,那婆子轉頭看了看馬車門外,見冇有其彆人,車伕也早已退了開去,她這才悄聲道:“管事媽媽身邊跟著的小丫環嘴快,說、說大蜜斯在婆家受了委曲,返來尋老夫人抱委曲……最後還要拿簪子劃破本身的臉!”
被老婆孩子唸叨得久了,顧則成也感覺運氣不公,明顯他樣樣都不輸給顧則安,就因為差了一刻鐘,人生卻有了天差地彆的分歧。一刻鐘?一刻鐘?令人抱憾畢生的一刻鐘啊!
雙生子,這對於平凡人家來講,是添丁入口的功德,但對於趙國公府如許有世襲罔替爵位的人家,卻有些費事。試想下,明顯兩人都是國公爺正妻所出的頭胎,連生辰八字都一樣,就因為哥哥顧則安早出世了一刻鐘,便被認定為嫡宗子,秉承全部國公府以及偌大的家業。而弟弟顧則成卻成了嫡次子,自此與爵位、繁華無緣。
說完,她較著得感遭到現場的氛圍有些呆滯,趕快說道:“二蜜斯說您心疼她、體恤她,讓她去莊子上療養,她也該當孝敬祖母,以是想先返來給您磕個頭,然後、然後再、再――”嗚嗚,她如何這麼不利,外頭有和順卻強勢的夫人,屋裡有慈厚又峻厲的老夫人,兩邊都是國公府的女主子,哪個都不好獲咎啊。
宋氏一貫溫婉,但也不是冇有脾氣的人,做了十幾年的世子夫人,主持國公府中饋也七八年了,積威甚重,那婆子不過是淺顯的二等仆婦,常日裡連主子的邊兒都摸不上,這會兒底子就扛不住宋氏的氣勢威壓。
一傳聞大伯和大伯母要接顧伽羅返來,她頓時急了,為了禁止顧伽羅這個禍害返來,她更是斷交的拔下頭上的金簪去劃臉――她實在受夠了跟顧伽羅長得類似而引來的各種費事了。未出閣的時候出去被人認錯也就罷了,現在倒好,顧伽羅有了‘淫/婦’惡名,她阿誰刻薄婆婆和上不得檯麵的大嫂眼裡總閃著不壞美意的質疑,彷彿在說‘你和齊顧氏長得如此類似,是不是風致、德行也類似啊’。